“嗚嗚嗚嗚嗚……”
離開探視樓前,花似順便在安檢處做了貴重物品報備,她顛了顛手裡的兩個盒子,心情愉悅。
正準備在機械獄警的注目下,乘坐穿梭車回監區。
一陣壓抑的哭聲,隱隱約約從花似側麵傳來,循聲看去,綠化樹下蹲著一個有點眼熟的背影。
花似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
那人扭頭過來,又紅又腫的一雙眼睛,目光悲戚,見到花似,大姐用手醒了把鼻涕,擦在了老樹皮上。
立馬扶著樹乾猛的站了起來,梗著脖子問:“乾嘛?還想看姐笑話?”
“沒有,我就是想告訴你一句,我會幫你問問,其他人怎麼過的,但你不用謝,因為我是個好人。”
說完,花似就走了。
大姐隻怔愣了短短幾秒,便趕緊拎起自己的飯盒,麻利的跟著花似上了穿梭車,湊到她身旁。
大姐笑嗬嗬的說:“妹子,姐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她臉上的淚痕還沒乾,笑容卻已破開剛才所有的崩潰與脆弱。
先前站在大探監室門口,花似看到的第一個人,其實不是傅辰馨。
而是這位覺得她傻,才跟她投緣的大姐。
她看到一個身旁放著拐杖,頭發花白的老頭,跟大姐坐在同一側,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吃東西。
一路上大姐都在說感謝花似的話。
對於這些話,花似剛開始聽還很受用,可聽久了又覺得耳朵有點吵。
還好穿梭車很快來到2號監區。
“妹子,不管大姐再拿到這個機會能不能成,大姐都會把你當恩人。”
看到大姐急切伸來,想要表達感謝的那雙手。
花似一個側身連忙避開。
“姐,像我們這樣的人,感謝隻用行動表達,你不必這樣。”
經花似一提醒,原本表情還有些尷尬的大姐,立即笑逐顏開。
“對!妹子,你果然跟大姐年輕的時候一樣,以後凡是能用得上姐的地方,你都隻管招呼一聲,姐從前混道上的,現在在外麵也還有一幫兄弟,雖是普通人,但都很講義氣。”
花似:“……”
所以這位大姐年輕時走過的彎路。
到現在也沒掰回來?
……
……
回到囚室,時間還沒到9:30,花似放了東西,便拿著昨晚換下來的床單去洗衣房。
這種地方通常是大家互通有無,交換八卦的場所。
她人還沒進去,就已經聽到裡麵,在機器運作的背景聲中,幾人並沒壓低音量的議論。
“聽說了嗎?喬氏的接班人,已經不是喬怡了。”
“她使用致幻劑,自己家全自動的浮空車不開,非得開陸地跑車肇事逃逸進來,不就已經不是繼承人了嗎?”
一個女囚狐疑,當時喬氏因此股票大跌,如果這樣還能是繼承人。
那喬氏的董事會是怎樣一群忍者神龜?
“你難道從前不看新聞嗎?老喬總深愛自己早死的發妻,他多次當著媒體的麵宣布,喬怡是公司唯一的繼承人,7044她們那麼巴結她,不就是覺得她和我們不一樣嗎?”
說白了能進來的,基本都是被放棄的人。
另一個女囚笑道:“唉,現在看來,哪有什麼不一樣,從前我可沒聽說喬家還有另一個女兒,指不定現在喬怡在囚室怎麼砸東西呢!”
“一會兒還真想看看,她那高高在上的嘴臉,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趾高氣昂?”
“誰不想看呢?”
隨後,幾個女囚發出了一陣心照不宣的笑聲。
就在這時,洗衣房的門,被人猛的一踹,一道人影快速從花似身後衝了進去。
“想看是吧?我就在這讓你們看呀!你們給我好好看,彆低頭!”
忽然出現的喬怡,站在了幾人中間,環視著這些剛才還幸災樂禍議論她。
此刻卻連頭都不敢抬的女囚。
喬怡目光嫌惡的一瞥,看她們仿佛在看什麼垃圾:
“怎麼,隻敢背後嚼舌根?當著我的麵就個個都成鵪鶉了,我最惡心的就是你們這種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