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大哥,你最近過的好嗎?有沒有想我呀?”
花似狗腿又殷勤的打著招呼。
可琥珀色豎瞳如同一副定格的全息投影,一動不動。
不過這不影響花似想抱大腿的心。
“大哥,你的本眼是不是不在這?沒關係!就算見不到你的獨眼本眼,我也很開心,不管你在不在這,你這個大哥我都認了!”
說著,花似就從源晶上跪坐了起來。
豎著兩指,對著封閉的洞窟,意氣衝天的發誓:“宇宙天地為證,世界法則作契,我花似指天發誓從今日起,與獨眼大哥結為異族異姓異一切都沒關係的同心同德好兄弟,從此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一番直抵肺腑的發言說完。
花似有模有樣的,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彆磕了一個。
然後像了卻了一樁心事,心安理得的抓起一塊源晶便要開始吸收。
可她剛準備吸,那塊源晶就化成了粉末。
花似像什麼都沒發生。
又拿起一塊。
同樣源晶依舊化成了一堆粉末。
頭都磕了,誓言都發了。
花似的執著病也犯了。
她嘗試聲東擊西,渾水摸魚,無所不用其極隻想抓住一塊源晶。
可她的手觸到哪塊,甚至還沒碰到,隻是剛伸了個方向,那一片源晶就在她麵前化作一堆粉末。
最後,竟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個沒有一塊源晶的真空地帶。
深吸口氣,拍拍自己的膝蓋,花似站了起來。
仰頭看著巨大的琥珀色豎瞳,“獨眼大哥,你既然在這裡,又何必假裝不在?還有獨眼大哥你是不是很喜歡冷暴力?”
良久,琥珀色豎瞳才回應:“這裡沒有天,我也不是獨眼,文字遊戲很沒意思。”
“沒關係,大哥,那從此之後你就是我的天!”花似拍馬屁的話張嘴就來。
琥珀色豎瞳又是一陣沉默,“你很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大哥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一隻眼待在這,太孤獨,太敏感,所以想太多了?”
花似將自己的鍋甩完,就看到琥珀色豎瞳的長睫,忽閃了一下。
接著,便消失了。
看著洞穴穹頂,隻剩源晶映照出的淡淡光輝,花似眨了眨眼。
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她可不會浪費時間,當即就彎腰拾起一塊源晶。
可拾到的依舊隻是一手如細沙般的晶體粉末,從指縫中不斷流瀉的幾條細線。
花似的拳頭緊了又鬆。
拍了拍手,直起腰回頭,果然琥珀色豎瞳再次出現。
她也再度揚起了一個笑臉:
“大哥,你剛剛是不是閉眼睛了?如果你不願意借我這些源晶,你大可以告訴我,我走就是。”
大不了等林萱傷好,去她辦公室拿那兩塊。
比起體會總被一隻眼戲耍,還無法反抗的無力感。
進寶山而空手歸的痛心,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的誓言為什麼能動用法則之力?”
花似彎起嘴角:“我說了你也不會信。”
“說說看。”
“我從前傷過腦子,等我醒來,世界在我眼裡就不同了,隻要我想,我隨時能看到另一個世界。”
這聽在其他人耳裡,隻會當做扯淡的話,琥珀色豎瞳卻聽了進去。
“你傷到了左腦?”
花似驚訝:“你信我?”
“為什麼不信?一個走了狗屎運的覺醒者而已。”
“狗屎運不更說明我氣運加深嗎?獨眼大哥,你真不考慮投資我?像我這樣的覺醒者,應該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