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神經病呢!?”白嶼川身旁的人,抬腳就要往花似的背脊踩去。
“住手。”白嶼川抬手製止。
花似也在此時拍拍自己膝蓋,趁機站了起來。
然後,歪頭仔細打量著這個明顯眼神,跟之前有些不同的白嶼川。
滿臉的好奇。
聯想到琥珀色豎瞳,曾透露過有關靈魂烙印的事,她記得通過造夢懷表,她曾以白嶼川記憶第一視角,看到他從橙色囚服裡,掏出一塊源晶。
所以......
神經病醫生=白嶼川=黑大哥!?
花似又試探著叫了句:“大哥?我的黑......呸!好大哥!?”
隻見“白嶼川”倦懶的掀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薄涼又冷冽,仿佛她與一隻聒噪的小蟲沒有區彆。
看到這個眼神花似就放心了!
她呲著一口大白牙,笑嘻嘻揉著癟癟的小肚子:“大哥,我好餓呀,我們能不能先吃個飯,再乾正事?”
她的正事是去接狗三。
至於大哥的正事是什麼,那就跟她沒關係了。
“白嶼川”凝視著花似灰撲撲,被淚水弄得像花貓一樣的臉兩秒,慢悠悠吐出兩個字:
“好醜。”
花似:“……”
啊!!!
聽著這熟悉的兩個字,花似內心山呼海嘯!電閃雷鳴!
要是沒見過這位本尊長什麼樣,她還能心平氣和,唾麵自乾,可自己都長成那黑乎乎一團了!
到底哪來的底氣對她容貌攻擊?
深吸口氣。
花似告訴自己不氣,不氣!
物種都不同,審美怎麼能兼容?
還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什麼事都等吃飽了再說,花似很快就哄好了她自己。
“大哥,我餓了,為了感謝您對我的照顧,不如我也請您吃個飯?”
其他人都覺得花似應該是腦子壞了。
否則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她當她是誰!?
見“白嶼川”沒有表態,其他人滿臉不屑。
“想攀上白少請他吃飯的女人多的是,你一個命還捏在我們手裡的普通囚犯,以為自己殺了個C級基礎進化者,就能讓白少對你另眼相待?簡直癡心妄想!”
“普通人殺進化者,哪怕有視頻證明你是正當防衛,起步最少也是二十五年,這牢飯你還是自己留著吃吧,我們白少不稀罕,白少,我們解決掉她就走吧?”
眾人等著白嶼川回應,本以為他會立即點頭同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嶼川”看了眼花似,沒什麼情緒的說道:
“沒多少時間了。”
其他人不明白“白嶼川”說的沒多少時間是指什麼。
難不成是想讓她快點吃?
但,花似聽懂了。
他應該是說真正的白嶼川,很快會控製這具身體。
黑大哥虛得差點被她當烤肉吃掉,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花似卻仿佛沒聽懂,衝“白嶼川”呲著牙,甜甜一笑:“謝謝大哥!大哥,你放心,我會抓緊時間的!”
然後,她又頂著花貓一樣的臉,對攝像頭揚起一個笑:
“小白,我要一份紅燒豬蹄、清蒸石斑、嶺南燒鵝、白切雞、毛血旺、酸辣肥腸......嗯,菜就這些,飯給我來份鹵肉飯!”
眾人:“……”
就這些?
外麵的人和源獸腦漿子都打出來了,她的命也還在他們手裡。
這女囚竟有心思吃飯?
可偏偏白嶼川沒有發話,他們實在摸不清,白嶼川目前對花似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