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莉婭,佐菲婭說的其實也沒錯,雖然我們都很讚許你那份為了家族願意努力奮鬥的心,但騎士競技並沒有觀眾和遊客們想的那麼風光。”
馬丁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他的傷可比佐菲婭要嚴重多了,大半隻胳膊都被替換成了金屬機械。(我去,是人工義體!)
但很明顯,由於技術等級還沒上升到那麼高的層次,這個機械臂還是沒有自己長的好使。
“嗬,我可還記得,當時你的對手是個耍雙劍的維多利亞人。”
弗格瓦爾德悶了一口酒,開口繼續說道。
“但最後你還是贏了,不如說,你把對麵那個給嚇的不敢繼續對戰了。”
“這就是所謂的榮耀,現在去找當年的老報紙,你還能看見那時候新聞裡對我的報道,為了這所謂的狗屁榮耀,我現在擦個杯子都費勁。”
馬丁伸出手敲了敲自己的機械臂,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算了,有的用就行,總比那些在賽場上丟了命的人強,對吧。
“觀眾絕大部分的觀眾的歡呼僅僅是來自於刺激得到了滿足,情緒得到了宣泄,那些讚助商的禮遇也隻是單純的利益目的,他們隻是想著法子從你的身上撈錢呢。”
馬丁搖了搖頭,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一點,所謂騎士,竟變成了在燈光下供人欣賞取樂的演員。
但更讓他痛恨的事,竟然有些競技騎士認為這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比賽隻是他們獲取名聲的財富的工具罷了。
這樣的人,根本不能被稱作騎士。
“想清楚,看清苦難再發起衝鋒,才是真正的騎士必須具備的素養。”
“我這些,我都明白的。”
瑪莉婭曾聽過許多次類似的話,這早已被她深深地刻印在了腦海之中。
“叔叔他一直說著,哪怕被剝奪貴族身份,臨光家的族徽就此消亡,也不代表‘臨光’不複存在”
不過現在看來,瑪恩納所想的一些東西確實沒錯,能代表臨光家的從來就不是一個族徽或是一個名號,而是一種精神。
與其讓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沾染上資本而最終被腐化,不如趁早放棄它們,隻將最重要的東西給傳承下去。
怎麼說呢,瑪恩納的想法是好的,隻不過本人在瑪莉婭眼裡太過消極擺爛,而且壓根也沒跟瑪莉婭做過任何的溝通,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我想保護那些東西,保護姐姐和爺爺一直扞衛的東西,現在姐姐不在了,作為臨光家最年輕的一代,我不能坐視臨光家沒落而無動於衷。”
“否則我會恨死自己的。”
麵對這樣嚴肅的話題,北晨一直都沒有插嘴。
這樣的問題,還是交給她們自家人解決吧。
“嗯”
一旁的弗格瓦爾德已經喝的有些醉了。
“即使認識到一切殘酷也決意要踏上征程,這就是真正的騎士啊,我相信瑪莉婭能做到,這一杯敬你!”
說完之後,弗格瓦爾德就一仰頭又乾了一杯。
坐在他對麵的科瓦爾也是舉起了手上的杯子,偷偷的瞟了佐菲婭一眼,隨後大聲喊道。
“我也是,敬瑪莉婭!”
喊完之後,他就直接裝醉倒在了桌子上,倒的比真喝醉了的弗格瓦爾德還快。
“我還指望你們能勸勸她,彆跟著一起起哄啊”
佐菲婭無奈扶額,說實話,如果瑪莉婭再這麼求下去的話,她一心軟真的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