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中之和趙海成看著氣定神閒的鮑封天,心中已經有幾分猜測。
攔住他們二人不讓離開,那應該是鮑期北得手了。
炎中之微微思索片刻,問道:“鮑封天,就算你們鮑家抓住了文通天,可是彆忘了,這還是昊元國的國境。”
“要想一路北上,將文通天送到擁仙城,你們還得穿過謫仙國全境。”
“你留在這裡,讓鮑期北自己帶人,就不怕路上有什麼閃失麼?”
“不光我們兩家,謫仙國的國姓七家的返本境修士,也都對這塊肥肉虎視眈眈。”
鮑封天微微一笑。
“既然是子孫後代享福的入神境,那就交由子孫後代們去操勞吧。我的任務,就是和二位道友在這裡下棋。”
趙海成氣得揮了下衣袖:“現在我趙家被誣陷稱弑君逆臣,誰還有心情和你在這裡下棋?!”
鮑封天疑惑地瞟了趙海成一眼:“誣陷?誰誣陷你了?你是說,國主?”
“君父在上,我為臣子。自古以來,隻有臣毀謗君,我還從沒聽說過君誣陷臣的。”
趙海成怒指鮑封天:“鮑封天!你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整個昊元國,你鮑家才是國主最大的心腹之患!”
鮑封天神色更為輕鬆,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心腹之患?你沒聽國主的遺言麼,我鮑家是護主功臣,和你趙家不一樣。”
炎中之束手而立:“鮑封天,這一次我們承認,是你贏了。麻煩你把這陣法撤除,我們需要處理家務事。”
趙海成也道:“鮑封天,快把你這破陣法撤了!我要回去處理麻煩!”
“嗒——”
鮑封天落了一子在棋盤之上:“我已經說過了,殺了我,你們就能走了。”
炎中之冷冷問道:“鮑封天,你非要如此麼?與我二人鬥個魚死網破,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有什麼好魚死網破的。”
鮑封天不以為意。
“不就是個叛逆的罪名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就算你們兩家是反賊,我鮑家不出手,誰能剿你們?附庸你們今日一起隨行去國宮的那些家族,現在也背著弑君之名,又有誰敢背離你們兩家?”
“無非就是以後不能公然上朝罷了。要我說不上朝還挺好,清閒。我這些年把鮑家帶到了論仙州,不用上朝聽國主的冷嘲熱諷,身心輕鬆。”
“就算你們兩家的修士不能上朝,也不影響你們的實力。就算是反賊,趙家和炎家那也是昊元國三大家族。新任國主做出重大的安排你們兩家不同意,同樣無法推行下去。”
炎中之和趙海成聽了鮑封天的分析後,也不再著急離開。
各自思忖,想著鮑封天話語之中的問題。
但是幾番回味,鮑封天的話確實是站在他們兩家角度說的。
他們尚有一點不明。
“鮑封天,你幫我們兩人分析,是何故?”
鮑封天無奈地搖搖頭:“因為,我也不想和二位道友鬥法啊。”
“成為返本境之後,我從未全力出手過。究竟能不能敵過二位道友的合力攻擊,其實我心裡也發虛。”
“隻要咱們三人活著,昊元國就永遠是三大家族。你好我好,我有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李瑞臨一死,我們昊元國也要重蹈謫仙國的覆轍了。你我三人,減少內耗為好。”
“所以,兩位道友,我們三個還是繼續下棋吧。”
趙海成和炎中之聽後,對視了一眼,覺得鮑封天的話確實有些道理。
於是也不著急離開,便繼續與鮑封天消磨時間了。
另一邊,鮑期北抓住了文通天,也沒有再過多停留。
雖然李瑞臨的遺言,說鮑家是護駕之功。
但是毫無疑問,鮑家與趙家炎家一樣,已經是遊離在李家掌控之外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