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爺被安德海的一句話給問住了。男人閹割了小**仍然是男人,為什麼說是不男不女呢?
馬二爺不知道怎樣跟孩子說,男人割了尿尿的小**,就不是男人了。雖然表麵上仍然是男人,能尿尿,可是,沒有了男人的象征物**,男人就不能行男女之事,就不能娶媳婦生子,就不能傳宗接代,就不能延續香火。這些話,能給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說清楚嗎?
馬二爺隻好把話岔開,撫摸了一下安德海的頭,說:“孩子,你還小,你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為什麼沒有人能願意去皇宮裡做公公,雖然在那裡穿得暖,吃得飽,可是活得並沒有尊嚴。”
安德海問:“什麼是尊嚴,它值錢嗎?”
馬二爺被安德海問得不知如何回答了,就說:“孩子,回去吧。如果你真的願意當公公也得回去征得你父母的同意,你一個人不能擅自做主。快回家吧,不然你姑姑就要找來了。”
安德海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馬二爺家,可是心裡的這個謎團還是無法解開。
安德海想了好久好久,為什麼去皇宮裡當公公就要割掉小**,不然就會在皇宮裡偷雞摸狗。還有,割掉小**有什麼不好,自己仍然是男人,為什麼彆人會瞧不起呢?
從那天後,安德海就像著了魔似的,心裡一直有一個信念,就是要當一個公公,進皇宮去伺候皇上,吃香的,喝辣的,過一種錦衣玉食的生活,讓村子裡的人羨慕不已。
還有那個經常欺負他的土豪張發財的兒子,仗著他的爹在村子裡有錢,有權,就為所欲為,飛揚跋扈,橫行霸道,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等他進了皇宮當了公公,看誰還敢跟他較勁,還敢跟他叫板,讓他瞧瞧我安公公的厲害。
小小的安德海心裡越想越美,就恨不得自己馬上割掉自己的小**,去皇宮裡當公公。
那天晚上回到姑姑家,躺在姑姑家的土炕上,安德海一夜暢想著進皇宮當公公的事,興奮的了不得,根本無法入眠。
半夜的時候,安德海還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就在他睡眼朦朧的時候,他聽到了隔壁姑姑和姑父的談話聲。
姑姑唉聲歎氣地說:“侄兒接到我們家也住了好些天了,可是,隻能是他吃飽,連好些的一頓飯也沒有給他做的吃過,心裡愧疚啊”
姑父說:“是啊,孩子也夠可憐的。可是沒辦法啊,我們也沒有吃的啊,這幾天家裡的糧食又沒有了,明天還得出去借一點回來給孩子吃。不管怎樣,我們不能把孩子餓著,孩子是我們請來的客人。”
聽著姑姑和姑父唉聲歎氣的談話,安德海明白了姑姑家的日子也不好過,也過得緊巴巴的。
安德海突然間眼淚湧了上來,他知道姑姑疼他,愛他,可是家裡確實沒有吃的糧食啊。安德海決定了,明天跟姑姑說,他要回家,他要去皇宮裡做公公,等他掙了大錢,除了讓父母和弟弟過上好生活,還要讓姑姑和姑父過上好生活。
安德海一夜徹夜無眠。
安德海一想起昨天晚上姑姑和姑父的對話,心裡就特彆的痛。他不能賴在姑姑家不走,姑姑家的日子也是捉襟見肘,自己總不能長期住在姑姑家,姑姑家也有姑姑家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安德海早早地起了床,向姑姑和姑父辭彆。說自己想家了,想父親、母親和弟弟了。
姑姑和姑父再三挽留安德海,可是安德海主意一定,他很執拗,無論姑姑和姑父怎樣勸他再住幾天,他都不肯答應,他一意孤行,堅決要回家。
其實不是安德海不想在姑姑家呆,呆在姑姑家其實挺好的,可以不用乾活,還能夠吃得飽肚子,時不時還可以在姑姑家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