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看見慈禧皇太後臉色更加陰沉了,愈加開始火上澆油。
“主子,這些年,您覺察到沒有,不管大小事情,隻要主子定奪的,她都要反對一下主子,好像她就是比主子能,凡事都要逞能一下。”
安德海說的這些事情純屬子虛烏有,相反,倒是慈禧皇太後跟慈安皇太後作梗。安德海卻把這個屎盆子倒扣在了慈安皇太後的頭上。
慈禧皇太後本來隻是在給榮壽公主挑選額附和慈安皇太後意見不一致,才不高興的,結果現在讓安德海這麼一挑撥,怨氣自然就升級了,開始對慈安皇太後有了更多的看法和怨氣。
“小安子,如果讓你從景壽的兒子誌端和蒙僧王的孫子那兒蘇兩個人中,挑選一個額附,你選哪一個?”
慈禧皇太後的這一問,可把安德海給問住了,他確實不知道挑選哪一個,因為從內心深處講,他會毫不猶豫地挑選那爾蘇,那爾蘇長得英俊瀟灑,魁梧標誌。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不知道慈禧皇太後傾向於選哪一個,如果他說出來的人選和慈禧皇太後不一致,他不就是跪舔慈禧皇太後,添錯了腚。
在不了解慈禧皇太後內心的真實想法下,他是不能做出輕易判斷的。
他還是聰明一點,把皮球踢過去,先聽聽慈禧皇太後的想法。
“主子,奴才還真不知道挑選哪一個,奴才眼拙,怎麼比得上主子的火眼金睛,主子您認為誰最合適?”
安德海這一反問,慈禧皇太後自然就說出了答案。
“那邊看中的是那爾蘇,哀家看中的是誌端,我們兩個意見不一致,暫時還沒有定奪下來。”
“主子的眼光就是和那邊不一樣,主子的格局大,看得遠。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把榮壽公主嫁給誌端,這是親上加親,一家人更親了。”
“是嗎?何以言之?”
“主子,奴才以為主子看法獨特,不以貌取人,這就是主子的高明之處。那爾蘇雖然人長得一表人才,可是囊中空虛,隻是一副皮囊之軀,沒有多少真才實學。不像誌端,人雖長得不太出眾,但是有儒雅之氣。”
“兩者一比較,榮壽公主嫁給那爾蘇,就等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實在可惜。如果榮壽公主嫁給了誌端,誌端過幾年長大成人,一股翩翩君子之氣,前程一定遠大,公主一定會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安德海討好慈禧皇太後達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隻要是慈禧皇太後喜歡的,他一定能夠把他說的天花亂墜,如果是慈禧皇太後不喜歡的,他一定會把他說的一無所處。
安德海這樣說,是因為慈安皇太後多次蔑視過他,他要伺機報複,他要借助慈禧皇太後的威力,不斷地去打壓慈安皇太後,為慈禧皇太後獨攬朝政掃平前進道路上的障礙。
其實,最讓安德海刻骨銘心的事情是,上次安德海偷穿鹹豐皇帝的龍袍,被慈安皇太後碰了個正著,惹下了大禍。
幸虧慈禧皇太後出麵解圍,安德海才逃過一劫,不然那次安德海就差點丟了他的性命。
事情還得從慈禧皇太後看戲說起。
那天,慈禧皇太後突發奇想,想讓安德海客串皇帝,演一場風流皇上的大戲。
安德海就和戲班子排演了幾天,排演好後,犯難的事情來了,安德海客串皇上沒有戲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