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知縣等了一年半載,花出去的銀子還不見成效,就來找內務府這個太監打聽此事。
這個太監為了安撫這個知縣,就哄騙他說,安公公正在運作中,讓他再等等,再耐心等等。
可是等待是有限的,這個知縣回去後又等了幾個月,還是不見音信。此時,知縣明白了,他的白花花的二萬五千兩銀子,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知縣想,這可是白花花的二萬五千兩白銀啊,是他的血汗錢啊,他好不容易掙來的,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彆人空手套白狼敲詐走了,他能不心疼嗎?
知縣一不做,二不休,心一橫,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把此事捅給恭親王奕?。反正彆人給他辦不了事,他也得把彆人拉下馬,抵消了,扯平了,心裡就舒服了。
恭親王奕?一聽,可高興了,心想,好你個狗奴才安德海,你居然憑借慈禧皇太後的權勢,在外麵招搖撞騙,買官賣官,大肆斂財,你總算狐狸的尾巴露出來,被我抓到把柄了,看我不整死你才怪。
安德海你以為你給我在慈禧皇太後跟前穿小鞋,把我的“議政王”封號剝奪了,你就幸災樂禍了。我恭親王奕?也不會讓你狗奴才安德海有好日子過的。
恭親王奕?越想越興奮,他立馬派人去找安德海。
此時的安德海剛給慈禧皇後捶完肩,揉完腿,慈禧皇太後還徜徉在甜蜜幸福地回憶中,不能自拔,還在回味著剛才愉悅的那一刻。
最近,榮祿在故意躲避慈禧皇太後,慈禧皇太後有點生氣。可是,幸好最忠實的安德海始終陪伴在她的身邊,對她不離不棄,給她那種男人特有的氣味,儘管安德海是個閹人。
安德海更清楚,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隻要他死心塌地跟著慈禧皇太後,陪伴著她,他不但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而且還會使許多人怕他,畏懼他,巴結他,討好他。
他現在的事業如日中天,漸漸地處在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境地。
除了慈禧皇太後,其他人把他奈何不了,包括慈安皇太後也是無能為力。當然此時的小皇上載淳還小,成不了氣候,再說,慈禧皇太後把持著朝政,為他罩著,小皇上也奈何不了他。
安德海剛剛從慈禧皇太後的寢宮走出來,身上還帶著慈禧皇太後留給他的餘香,安德海不禁低下頭,在他的衣服上左聞聞,右聞聞,享受著慈禧皇太後留在他身上的獨特的芳香。
安德海剛坐到寢宮外麵的長躺椅上,恭親王奕?派來的太監,站在儲秀宮的外麵,朝裡喊道:“安公公吉祥,恭親王有請安公公前往內務府,說有事要談。”
安德海一聽是恭親王奕?派來的太監,前來請他去內務府,心裡咯噔的一下。他不知道恭親王奕?找他又有什麼大事。
自從上回他利用粗瓷大碗製造的事端,把恭親王整治了一回,被慈禧皇太後剝奪了他的“議政王”封號,他們就再沒有發生過正麵交鋒。
安德海知道,恭親王奕?心裡對他仇恨極了,恨不得活剝了他的皮,煮著他的人肉,把他吃了。
可是,就是沒有辦法,隻能是白白地生氣。他後麵有慈禧皇太後罩著,誰還敢動他,動他就是跟慈禧皇太後過不去,跟慈禧皇太後過不去,就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誰還敢開這樣的玩笑呢?
安德海雖然這樣想,由慈禧皇太後罩著他,可是心裡還是惴惴不安,不知道鬼六子又有了什麼整治他的鬼點子,或者說又抓住了他的什麼把柄。
安德海跟著恭親王奕?的太監向內務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