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被餘心清激怒了,死豬不破開水燙了。
他心一橫,牙一咬,惡狠狠地說:“姓餘的,你給我聽著,本公公可是欽差大臣,是奉了聖母皇太後的懿旨出宮辦事的。你對本欽差不敬,就是對聖母皇太後的不敬,小心你的狗頭。”
“安大人,千萬彆發怒,發怒傷了身體,這可有點不劃算了。安大人可是欽差大人,傷了身體,到了濟南府丁寶楨大人那兒,小的可交不了差。再說,砍頭的不一定是小的,應該是安大人的頭。”
安德海被餘心清調侃地勃然大怒了,他開始在馬車裡咆哮起來,近乎歇斯底裡了。
再說濟南府裡的丁寶楨,自從給皇上發出奏折後,一直在焦急地等待著皇上聖旨,可是,就是遲遲不見皇上的聖旨。
丁寶楨心急如焚,推測著各種可能性。
丁寶楨一邊等待著皇上的聖旨,一邊等著泰安縣城那邊的消息。
他不知道泰安縣城那邊抓捕安德海的事情怎麼辦下了,抓捕安德海的行動順利不順利,安德海在抓捕過程中做垂死掙紮了沒有,安德海沒有逃脫吧!
這一些係列的問題,攪得丁寶楨大人頭疼得厲害。
奏折發出的這些日子,丁寶楨一直寢食難安,食之無味。
丁寶楨想,不管皇上的聖旨到不到,隻要泰安府抓住了安德海,他就立即把安德海就地正法,來個先斬後奏,大不了把他的性命也搭進去,隻要殺了十惡不赦的安德海,丟了他的性命也值得。
就在丁寶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嘚嘚嘚”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夜空裡由遠及近而來,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越加清脆和響亮。
丁寶楨為之一振,是不是泰安縣城那邊有消息了,安德海被捉拿住了,正在押送回來了。
丁寶楨豎起耳朵仔細一聽,果然是他熟悉的聲音,那是聊城總兵王興安的聲音。
王興安原來是丁寶楨的愛將,後來立了大功,提拔為總兵,官至二品,現在駐紮在聊城。
丁寶楨正在想著愛將王興安,沒想到王興安到了。
“大人,聊城總兵王興安大人求見。”
侍衛在門外大聲稟報說。
“快快請王大人進來。”
丁寶楨激動地說。
“丁大人好,在下王興安奉命完成任務,特前來給丁大人稟報。”
王興安一進門,就單腿跪拜,參拜丁寶楨。
丁寶楨趕緊上前,一邊扶起王興安,一邊說:“王大人快快請起。辛苦你了。”
本來說,王興安和丁寶楨都是二品,是平級,見麵可以不行禮。
可是王興安以前是丁寶楨的手下,又是他的愛將,所以王興安雖然和丁寶楨是平級,但是,他還是非常尊重他的老上級,老領導,故行了單腿跪安禮。
“王興安給丁大人交差來了,王興安不辱丁大人的使命,勝利完成了任務,安德海被我緝拿歸案了。”
“安德海人呢?”
丁寶楨迫不及待地問王興安。
“大人,我讓手下餘心清押著安德海在轅門外候著大人。現在隻等丁大人一聲令下,就把安德海押來。”
王興安氣喘籲籲地說,他有點激動和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