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又把慈禧皇太後抬了出來,他知道他們沒有人敢前去皇宮裡問慈禧皇太後的,不敢去慈禧皇太後那兒求證這件事情的真假的。
有了慈禧皇太後做盾牌,他安德海底氣還是挺足的。
“安德海,你以為你這樣說,本官就相信你了嗎?本官就不敢去聖母皇太後那兒求證這事的真假了嗎?本官可以到皇上那兒去求證事情的真假。”
安德海想,看來搬出來慈禧皇太後,也不起作用了,他們沒人理睬了。丁寶楨這夥人看來非要置他於死地而後快。
他可不能把命丟在這兒。
“丁大人,您再想想。如果本公公沒有奉聖母皇太後懿旨,大運河沿途的各級州府能放行本公公嗎?天津,河北滄州,哪一個官員不把本公公當做欽差大臣的。可是偏偏到了貴地這兒,你不認賬,出了麻煩,非要本公公的通行證。本公公勸丁大人還是三思而行。”
顯然,安德海的話語中,他已經顯得不耐煩了。
“安德海,你說對了。因為那些人是趨炎附勢之輩。他們想攀附你,巴結你,就極力去討好你,用銀子喂飽你,根本不去考慮你的出京行為合法不合法,有沒有通行證。本大人一向剛正不阿,秉公辦事,所以你到我的地盤上,你的虛假身份就不管用了。”
“難道說,丁大人還要殺了本公公不成?”
“這很難說,就看你的認罪態度了?”
“丁大人,你還要讓本公公認什麼罪?”
“安德海,你不要死到臨頭還不認罪?還像煮熟的鴨子,嘴還是硬的。”
“丁大人。本公公確實不知道,本人何罪之有?”
“安德海,你抬起頭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安德海連忙抬起頭來往大堂上麵一看,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他看見丁寶楨的手裡舉著一個“王命旗牌”,向站在大堂下麵的安德海晃了晃。
“王命旗牌”相當於皇上頒發的聖旨,其功能就相當於過去的“尚方寶劍”,憑這個“王命旗牌”,丁寶楨可以在山東境內,對其他比他官級低的官員,隨時采取先斬後奏的權力。
安德海是四品,丁寶楨是二品,他還有兵部侍郎的頭銜,所以,安德海的性命,丁寶楨完全可以掌控。
安德海一見“王命旗牌”,真得害怕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大堂之上,聲音顫抖著說:“丁大人,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安某。安某將會對您感恩不儘,莫齒難忘您的大恩大德。”
看見安德海突然跪倒在大堂之上,丁寶楨心裡一下子高興了。
安德海這個頑固不化的狗太監,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