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很大,速度並不算快,所以這時候甲板上的風也並不算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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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步走到了圍欄邊上,看著寬闊的河麵,長歎了一口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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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又尖又啞的聲音,“小兄弟,這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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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聲急忙轉過頭去,發現說話的正是郭一尺那個瞎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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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是郭一尺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郭老前輩,你怎麼也這麼有心情來吹河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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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笑了笑說道:“和你一樣,心裡有太多解不開的結兒了。所以才上來透一口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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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隨口問了一句,“我們這是走的那條河?往哪兒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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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說道:“我們現在走的是黃河,自然要奔著西北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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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郭一尺這麼說,我不由得驚詫道:“什麼?黃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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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說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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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據我所知,黃河行不了貨輪啊!黃河水量並不小,但深淺不確定,有的地方較窄,也就深一些,水流太快,一些地方寬,沒有形成航道,不便於行駛輪船。更何況,一直以來黃河含沙量大,根本建立不了港口,近幾十年還經常出現斷流的情況,航運沒有優勢,所以黃河早就沒有輪船了。他們為什麼會選擇走黃河?難道這是打算自己找死不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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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笑道:“哈哈哈!小兄弟,沒想到你知道的事兒還不少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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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說著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包最老式的土煙,從裡麵抽了一根出來遞給我,問道:“你抽不抽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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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謝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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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也沒有再客氣,將煙叼在嘴裡,燃點,吸了一大口,然後才緩緩的說道:“那是因為他們帶了不該帶的東西,如果要是在黃河上行小船的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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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沒有說下去,而是緩緩地伸出了手掌,手心朝上,接著,他做了一個翻轉手掌的動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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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郭一尺用略帶驚詫的口吻問道:“為什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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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歎道:“年輕人,你有沒有聽說過鐵頭龍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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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詫道:“鐵頭龍王?那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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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窩,說道:“至於鐵頭龍王是什麼,我想不用我說,相信用不了多久,你自己就會看見它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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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郭一尺將手裡最後一口煙吸完,扔掉了煙蒂之後,轉身走回了船艙,一邊走還一邊朝我這兒說道:“小兄弟,老頭子也算和你有緣,送你四句話,希望可以幫你一個小忙。你聽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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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老前輩請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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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這麼說,郭一尺緩緩停下了腳步,轉過頭,衝著我說道:“人中災禍最幽玄,四位相乘一處看,地分受克傷六畜,乾客地分賊需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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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尺這四句話說的沒頭沒尾,一時間我根本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可就在我開口問其作何解釋的時候,這個古怪的瞎老頭已然消失在了甲板之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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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郭一尺消失的背影,我喃喃的自語道:“人中災禍最幽玄,四位相乘一處看,地分受克傷六畜,乾客地分賊需防……這怪老頭好好的整這麼四句出來到底什麼意思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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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口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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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伸手去掏電話,一邊自言自語道:“待會兒高低把鈴聲給換了……就換好運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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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號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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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陌生號碼我不由得心頭一緊,心想:“難道又是那個家夥?難道他和徐先生鷹老七他們不是一夥兒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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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猶豫的工夫,電話鈴聲突然停止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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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之後,那悠揚婉轉的《青花瓷》又一次響了起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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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屏幕,上麵顯示的號碼還是那一串陌生的數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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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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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略帶焦急的說道:“胡天少爺,是我,你許叔!”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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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電話那邊的人是許二爺,我長出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是你啊,許叔!我還以為是誰哪?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電話?怎麼是這麼個破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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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這麼問,電話那頭的許二爺明顯就是一愣,然後略帶詫異的問道:“胡天少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你把我帶到了這地方,電話也是你給我的,東西也是你拿走的,現在怎麼突然這麼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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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許二爺這麼說,不由得就是一愣,詫異的問道:“許叔,我不太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帶你去了什麼地方?還給了你電話?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對了,還有……還有我又拿走了什麼東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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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二爺在電話那頭一字一句的說道:“胡天少爺……你拿走的是盜門信物……四方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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