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挨了一槍的我心頭頓時怒火狂湧,一股狠辣的殺意瞬間從心底升了起來。
我咬著後槽牙大罵了一句,“擦你大爺的!老子我跟你拚了!”
此時的我也不在乎那大胡子手裡有沒有槍,抬起胳膊,一拳就朝那大胡子的鼻梁砸了過去。
可讓我們完全沒有想到是,那大胡子竟然是中國跤的高手。
隻見他左手輕輕搭在了我的小臂之上,朝前一引,隨後,右手在我的肘關節處一拖,我這卯足了勁兒的一拳便被他輕易給化解了。
可這還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化解了我的拳風後,大胡子左手手腕猛然一番,五根手指就好像是鐵鉗子一樣死死攥住了我的胳膊,右手隨後朝前一探,摟住了我的後脖頸。
在部隊的那些日子裡,我平日裡經常跟熊明練習搏擊,這小子就是典型的中國跤高手,這一招兒在他們嘴裡的行話叫做小燕飛。
使用的是時候,首先要將自己與對手之間的距離拉近,再將自己的腿伸入到對手的右腿內側,最後靠腰胯與核心的力氣將對手摔倒。
我記得在那個時候,熊明這小子隻要一有機會穩穩給我來上這麼一下。
所以,當那個大胡子右手抄住我後脖頸的時候,我整個人的心一下就涼了半截。
果然,下一秒那家夥的腿猛然伸進了我的右腿內側,再然後,我就以一個幾近完美的姿勢在空中畫了一條弧線,接著,“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
好在之前熊明交過我如何防摔,要不然就剛才那一下,估計我的肝兒多半就得給摔裂了。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感覺自己胃裡的隔夜飯差點沒吐出來,眼前的事物也跟著一陣發花。
後背上的劇痛一陣又一陣的傳來,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可以儘快的恢複戰鬥能力。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的呼喊聲從我耳邊傳來,“胡天,你丫兒醒醒!胡天,你到底怎麼了?胡天,你快醒醒!胡天……”
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可我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胡天,你丫兒這是怎麼了?醒醒,胡天!醒醒!”
那個人的聲音起初好似距離我很遠,慢慢的,那原本遙遠的距離似乎在一點點的縮小,不大一會兒的工夫,那聲音就好像到了我的耳邊一樣。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認出了那聲音……
是熊明!
“是熊明在喊我!”
心念至此,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疼痛雖然依舊在繼續,可是,那眼前原本模糊不清的事物,此時卻已經變的無比清晰。
我整個人哪裡在什麼幽暗的維普醫院走廊裡,明明就還是在那狹小又擁擠的石台之上。
我長舒了一口氣,忍著疼痛一個翻身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誰承想,我剛要翻身坐起,整個人卻又被熊明“撲騰”一聲給按了回去。
我的後腦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我頭暈眼花。
我張開嘴大聲罵道“大力熊,你大爺的!你要乾什麼?想他媽的摔死你胡爺爺嗎?”
熊明見我開口說話,整個人不由得就是一喜,可他剛想鬆開手,下一秒好像猛然又想起了什麼驚恐的事兒,突然又將我按回到了地麵上。
好家夥,他這冷不丁的一下,讓我原本剛緩過來的腦袋又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麵上。
一瞬間,無數顆星星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惹的我將肚子裡麵所有能夠拿得出手的罵街話,一股腦的全都倒在熊明的臉上。
“大力熊,你丫兒趕緊鬆開我!”
見我罵的如此凶猛,又或者是受不住我罵街嘴炮的攻擊,熊明終於鬆開了死死抓住我的手。
熊明的手一鬆,我整個人頓時從地上跳了起來,抬起右手就像給這家夥後腦勺來上一下。
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是,我的右手剛抬起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便湧了上來。
下一秒,鮮血便將我的袖子染成了暗紅色。
我扯了下衣服袖子,頓時一道焦糊狹長的傷口便露了出來。
傷口還在向外留著血,從焦糊的外表和皮膚組織破損修複的程度來看,它是槍傷造成的,而且還是剛剛形成不久。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問題就來了,這槍傷是怎麼來的?
熊明和花慕靈此時手中自然是沒有武器的,就算有我相信他們兩個人也不會對我開槍。
至於小尼雅……她一個九歲不到的孩子,就更不可能朝我開槍了。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麼又會是誰哪?
難道真的是那個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