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劇痛開始在我的腦袋裡麵遊走,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最原始最凶殘的猛獸,打算將我腦袋裡麵的每一根神經和血管都撕裂。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打算用手去敲一敲自己的太陽穴,希望可以緩解一下那股讓人快要窒息的疼痛。
可就在我剛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一股暗黃色的光陡然竄進了我的眼睛裡。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長時間處在黑暗中的我,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我急忙閉上了眼睛。
又隔了好一會兒,我才再一次緩緩睜開了眼睛。
可我隨即發現,這時候的自己竟然並不是身處在藏區西北部幽暗的地下世界,而是在一家醫院裡麵。
不過,這家醫院的條件似乎很差,整體風格看起來就好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樣子,一間病房裡麵一共擺放了八張床鋪,上麵鋪著的都是那種最老式藍白相間的床單,還有印著紅色字樣的被罩,或許是由於洗的太過頻繁,上麵的字跡除了“醫院”兩個之外,其餘的已然看不清。
病房裡沒有什麼裝飾,除了四周牆壁上刷著一米來高暗綠色的油漆之外,就是棚頂上吊著兩盞十分簡陋的燈。
燈沒有燈罩,隻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按了一個燈泡,甚至連電線都裸露在外。
暗黃色的光從那個燈泡裡麵散發出來,讓人感覺十分的壓抑。
我用手撐著身體緩緩從床上坐起來,可稍微一動就覺得頭疼的要炸開一般。
我深吸了口氣,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去擠壓太陽穴,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子上綁了一個白色的塑料條,樣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名簽兒。
我把手抬到自己眼前,接著那昏暗的燈光看見上麵赫然寫著一行小字
“姓名胡天。
性彆男。
年齡30歲
科室精神疾病診療科室。
醫院京城維普醫院。”
看到這幾行字之後,我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在哪幽暗的地下,怎麼會突然又跑到這家醫院來了?”
就在我暗自詫異的工夫,病房的門突然被人給推開了,緊接著,一個身材分外妖嬈的女護士從外麵推車走了進來。
由於病房當中隻有我一個人,於是,她便推著車徑直走到了我的麵前。
病房裡燈光昏暗,大部分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所以,女護士走進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
可是,當她緩步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整個人的下巴差點沒有被驚掉。
因為,這女護士不是彆人,正是花慕靈口中的“花家大姐”。
“怎麼……怎麼是你?”大驚之下,我脫口而出的喊道。“你怎麼……你怎麼在這裡?”
花家大姐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這樣,看見我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也不慌張,隻是微微的笑了笑,淡定的說道“為什麼不會是我?我又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花家大姐說話的工夫,伸出右手緩緩從她身前白色的鐵車上麵拿起了一根針管,隨後熟練的往裡麵對著藥。
我驚恐的看著花家大姐,高聲嚷道“你這是要……乾什麼?”
我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是稍微動作一大點,頭就疼的好像是要炸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