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俊毅看著坐在車中發呆的老李沒有說話,他隻是伸手輕輕的敲了敲窗戶。
“當當當……”
老李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當他轉頭看見車外麵的甄俊毅時,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他知道甄俊毅是什麼人,也知道甄俊毅一向的作風,自己之所以這麼多年仍能夠留在甄俊毅的身邊,就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出了這種事兒。
老李悔恨萬分,急忙開門下車,衝著甄俊逸一躬到底,顫顫巍巍的說道:“掌櫃的……對不起……我實在沒有想到您會這麼快就回來了……我……我……”
可誰知一向冷酷無情的甄俊毅今兒卻一反常態,他微微擺了擺手,說道:“老李你都跟了我這麼多年了,偶爾一次半次不用放在心上……”
司機老李完全沒有想到甄俊毅竟如此輕鬆的就原諒了自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才好了,張著嘴好半天,最後卻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甄俊毅見狀微微笑了笑,說道:“行了!還不趕緊扶我上車?還是,你打算就一直讓我在車底下呆著?”
司機老李聞言急忙說道:“是……是……是……”
老李一連說了三個“是”,隨後他小心翼翼的將甄俊毅抱
上車的後座,再把輪椅放到了後備箱裡之後,自己也跟著上了車。
上車後,司機老李還沒等說話,甄俊毅就開口問道:“老李,剛才那個紅衣服的女人是誰?”
甄俊毅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原本還沒怎麼回過神兒來的老李不由得就是一驚。
老李使勁兒咽了一口唾沫,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女人……什麼女人?掌櫃的,哪裡有女人?”
甄俊毅見老李不肯說,不怒返笑,說道:“怎麼老李?跟我你都不肯說實話了?這麼一會兒工夫你都敢私會情人?你就不怕我告訴你那個凶巴巴的老婆?”
聽甄俊毅這麼說,老李一顆懸著的心不由得放下了一半兒,他轉過頭苦笑著說道:“掌櫃的……我不是不敢跟你說嘛!也著實是怕……怕我那個媳婦知道我在外麵的這點事兒……所以……所以……”
甄俊毅笑道:“行了!男人嘛……我理解!就是以後你要搞……彆再讓我看見就行了……”
司機老李一個勁兒的點頭說道:“放心吧,掌櫃的!絕對……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甄俊毅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不說這事兒了!開車吧!”
“好嘞,掌櫃的!”司機老李打著了火,然後問道:“掌櫃的,咱們去哪兒?”
甄俊毅看著窗外說道:“去城北的一元齋!”
司機老李贏了一聲“是”之後,一腳油門車養成而去,此時,二十二杠胡同裡緩步走出來一個老人。
這個老人一身青衣青褲,都上帶著一定破舊的帽子,顎下一縷短髯,麵黃肌瘦,看起來就好像是好多天沒吃飽過飯一樣。
老人看著甄俊毅遠去的車影,不由得歎了口氣,嘴裡麵喃喃的說道:“光陰日夜催吾老,已作雞皮鶴發翁。萬事裝成百年夢,五行注定一生窮。殘花但有凋零分,枯木難沾造化功。若見黃堂煩寄語,何如停我雪樓中。”
這是南宋詞人戴複古的一首七言律,名為《晴雪》。雖然名義說的是雪,可實際上卻是再說各人有各命。
可這個老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然後突然又說了這麼一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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