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二叔看著鎮乾部將那包煙踹進了自己口袋裡,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轉頭看了看我們家老爺子。
我們家老爺子見許二叔看向自己,便微微的搖了搖頭,緊跟著眼睛朝我這邊的巷子口瞟了瞟,許二叔見狀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我以為自己被老爺子給發現了,小腦袋連忙縮了回去,窩在巷子轉角的地方不敢動,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毫不誇張的說,好懸沒跳出嗓子眼。
我不敢動,隻能靠耳朵去聽,大概過了不到一分鐘之後,便聽見許二叔緩緩的說道:“行了,兄弟!既然戲已經唱到這兒了,那也該散場了……”
他這話說的並不快,從語氣和內容上看,很明顯是說給鎮乾部聽的。
我見他們倆並沒有要抓包我偷聽偷看的意思,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將腦袋又悄悄地彈出了巷子口。
誰成想,我剛探出腦袋就看見我們家老爺子和許二叔的身後房頂上,也緩緩探出了幾個腦袋。
我大驚,剛想出口去喊,結果自己的嘴便被一塊布給捂住了。
緊跟著,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從一下子就鑽進了我鼻腔裡,嗆的我不住想咳嗽,但無奈整口鼻都被牢牢捂住,想咳嗽卻又咳嗽不出來,弄的我眼淚鼻涕一個勁兒往下流。
更要命的是,我也在這同一時間意識到,“壞了!那些要害我爸和許二叔他們的家夥……發現我了……”
由於過度緊張,我整個人的心跳在不斷的加快,腎上腺素過度的分泌使得手腳幾乎在一瞬間便的僵直冰冷,我想大力的反抗,可是身體四肢卻並不怎麼聽使喚。
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朋友……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亂動。不亂動就不會吃苦頭,不吃苦頭……說不定很快你就可以和你父親見麵了!”
這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甜甜的風格,不過,她雖然甜,但絕對算不上嗲。
我聽見這個女人說話後,下意識的就像回頭去看,可頭還沒等轉,眼前的一切便突然開始變的模糊起來,緊跟著一股子難以抗拒的睡意襲來,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能說是什麼都不知道,恍恍惚惚之間,我感覺自己被人搬來搬去,周圍好像有很多人,他們好像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我聽不太清楚,那個時候對於我來說,我隻想睡覺,這些人最好都他娘的離開,讓我能夠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我就這樣被人折騰了好久,我感覺自己的眼前雖然被黑暗包裹著,可身子卻處在一個極度嘈雜吵鬨的環境裡,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這些聲音好像每一個字都加了古怪的聲音特效,時而大,時而小,時而好似巨獸在咆哮,時而又好似蚊子一樣在耳邊盤旋縈繞。
這樣的聲音變化把我搞的異常難受,整個世界隨著那些聲音的變化好像波濤一樣起伏不定,弄的我整個人好像是坐在船上。
不!
不是好像坐在船上,而是我真的在船上。
或許是因為藥效過了,我的意識開始越來越清晰,但我並沒有立馬睜開眼睛,而是用耳朵去聽,聽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