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長峰的壓迫之下,淩陽就像是一個沉入了湖底的溺水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那種很直觀,很強烈的死亡危機,讓淩陽感受到了什麼叫絕望。
砰砰砰!
好在是這種絕望感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
很快,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葛長峰眉頭一皺,但,還是微微收手。
冷冷的道,“什麼事?”
外麵的人說道,“第三峰代理峰主古長老過來了。”
葛長峰冷哼了一聲,強勢道,“執法堂辦事,彆說他一個代理峰主,就算是他們峰主來了,也先給我等著!”
“葛長老好大的口氣!”
這一次在外麵回話的,並不是執法堂的人。
而是古忠成親自開口了。
葛長峰根本不給古忠成任何的麵子,冷冷的道,“怎麼?對我說的話,你有意見?”
“沒有!”
古忠成笑道,“我隻是一個代理峰主,哪敢有意見。
不過,我們峰主有幾句話,讓我轉達一下。”
葛長峰眉頭一皺,“有屁就放,彆耽誤本長老審訊。”
“我們峰主讓我告訴你,你可以對淩陽進行審問,但,若是把人審出了事情……”
古忠成微微一頓,這才說道,“那麼,第三峰會選擇和第一峰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到時候,我們也會成立一個執法堂。
你們第一峰的人,不要被我們抓到任何的把柄。
否則,定讓他們不得好死。”
“古忠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葛長峰眼睛一眯,寒聲道,“你知道,你在這兒威脅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古忠成笑道,“可是,這話並不是我說的,而是我們峰主說的,我隻是代為傳達。
你若不信,可以聯係我們峰主,親自問問。”
葛長峰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剛才許月茹已經用傳音石聯係過他,他根本就沒有接。
就是擔心接了之後,會受到許月茹的壓迫。
在審問之前,宗主就已經和他說過,這件事情要從快從嚴解決。
不能給許月茹反應的機會。
結果,還是慢了。
“哦,對了,我們峰主正在往回趕,應該用不了兩天,她就會回來了。”
古忠成又說道,“總之呢,該說的話,我已經帶到了。
至於葛長老你想怎麼處置,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聽得此話,葛長峰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身為執法堂長老,這還是他親自執法以來,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
偏偏這個威脅他的人,實力比他強,地位比他高。
更重要的是,這還是一個出了名的女瘋子。
“葛長老,古長老他已經走了。”
這時,外麵那敲門之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滾!”
葛長峰沒好氣的冷喝了一聲。
“是!”
那人老實的滾了。
葛長峰沉吟了一會兒。
這才抬頭,目光微冷的看向了淩陽。
他似乎想說什麼。
但,話到嘴邊,又猶豫了許久,這才沉聲道,“不自量力的蠢貨。
許月茹保得了你一時,保得了你一輩子嗎?
今天,你若是把事情老實的交待清楚,本長老還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甚至替你向宗門求情,給你一個立功表現的機會。
可你若還是如此固執,那麼……”
葛長峰眼睛微眯,那強大的氣勢再次壓向了淩陽。
淩陽驚恐的道,“葛長老,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若是知道,肯定早就說了。
我就是一個小人物,要實力沒實力,要地位沒地位。
哪敢在您麵前說謊啊!”
葛長峰死死的盯著淩陽的眼睛,試圖從淩陽的眼中看出一些什麼來。
但,看了半天,見淩陽始終是一臉恐懼害怕的神色。
他這才收起了威壓,不耐煩的擺擺手,道,“滾!”
淩陽立馬拱了拱手,“晚輩告辭。”
然後,逃也似的迅速離開了審問的房間。
出來之後,淩陽看到周圍那些執法堂的弟子,立馬笑嗬嗬的和向他們打著招呼。
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就這樣一路笑嗬嗬的離開了執法堂。
然後,直奔第三峰而去。
剛剛回到第三峰,就被古忠成攔住了去路。
見到古忠成,淩陽誠懇的拱手道,“多謝古長老幫弟子解圍!”
古忠成上下打量了一眼淩陽,問道,“葛長峰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幸虧您來得及時。”
淩陽回答道,“若不然,我可能還真就出事了。”
古忠成點點頭,說道,“這一次的事情,還多虧了我孫子古誌超。
要不是他告訴我,你被主峰執法堂帶走的消息。
我還不知道你出事情了。”
聽得此話,淩陽便是笑了。
這古忠成就是來替自己的孫子說好話的。
當即便說道,“古師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這一次他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確實要去好好謝謝他才行。隻是……”
一頓,又道,“就我現在這個狀態,暫時還是不方便去找他的,等以後找到機會了再說吧。”
淩陽雖然沒有明說他和古誌超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但,這話已經足夠讓古忠成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好。”
古忠成點點頭,表示認同。
畢竟,古誌超不是自己,還是防著一點才行。
若不然,就他的實力和處境來說,被陽明飛等人盯上,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當即,他又從懷中拿出一枚傳音石遞給淩陽,道,“峰主不在宗門的時候。
你若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淩陽恭敬的接過傳音石,“謝謝古長老。”
“不用客氣。”
古忠成微微一笑,然後,問道,“對了,此次萬林和吳昆被殺,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