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陽並沒有理會羅千裡的冷嘲熱諷。
實力地位擺在那裡。
他還不至於去跟羅千裡較這個勁。
他隻是目光一掃,看向了一旁的曾石光,道,“剛才,曾長老說他之所以辱罵羞辱江長老,完全是因為江長老自己惱羞成怒,先羞辱了曾長老!
而江長老則說,他過來隻想討個公道,結果,卻遭到了曾長老的肆意羞辱!”
“難道不是嗎?”
曾石光眼睛微眯的盯著淩陽,冷笑道,“或者說,你是改變立場,化身正義使者,要站在江長老那邊,幫江長老作假證?”
淩陽絲毫不懼,問道,“聽曾長老您這口氣,隻要我站在江長老這邊,就是做假證?”
“大家都知道你是第三峰的人,也知道你和許峰主的關係!”
曾石光笑道,“所以,你幫著江長老做假證,又有什麼問題?”
淩陽反問道,“那按照曾長老這個邏輯,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申執事和陽師兄也是在幫你做假證?”
“放肆!”
曾石光臉色一沉,猛的大喝道,“你一個剛剛晉升的小小特殊長老,有什麼資格來質疑本長老?”
說著,他眼睛再次眯起,一抹冷冷的殺意浮現,“難道,以我們三人的實力和身份地位,還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來嗎?”
說著,他指了指周圍的其他人,道,“你大可以問問宗主和許峰主,看看他們到底相信誰?”
“他們相信誰不重要,你們是不是做出了那等下作之事,也不重要!”
淩陽微笑著道,“因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在場的五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真要擺到明麵上來討論個誰對誰錯,那無非也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臉。
誰的臉上都不好看!而且……”
一頓,淩陽不鹹不淡的道,“我說句不太恭敬的,你們三人,敢當著大家的麵立個血誓,說你們剛才所說的話,全部是真嗎?
或者,你們敢立個血誓,說你們沒有聯手陷害江長老的意思嗎?”
此話一出,不僅是曾石光,就連陽明飛和申雄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立下血誓?
雖然說,立個血誓也無傷大雅,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
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血誓也管不了之前的事情。
但,真要立了血誓,那這件事情就會成為他們的心魔。
是很容易讓他們在修煉之時走火入魔的!
所以,他們三人都是沉默了下來。
而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江文玉聽得此話,立馬眼睛一亮。
迅速上前一步,盯著曾石光,質問道,“對,我江文玉敢當著大家的麵立下血誓,你們可敢立血誓?”
曾石光被江文玉這麼質問,臉色一沉。
沉聲道,“有何不敢?”
“好!”
江文玉立馬道,“那……”
“好了!”
結果,江文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羅千裡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開口喝道,“你們還有完沒完?難道,還嫌這件事情鬨得不夠大?”
說著,手一擺,道,“都不要再說廢話了,就按照我剛才宣布的來執行,誰若再敢多話……”
“宗主!”
這時候,許月茹卻是開口打斷了羅千裡,道,“事情本來就是越辯越明的,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何不讓他們繼續說下去呢?曾長老不是已經答應立下血誓了嗎?
現在,隻要他們都立下血誓,那麼,這個罪責,我們就認下了!”
之前,江文玉被打得有點懵。
根本就沒想到血誓這一點。
許月茹見到江文玉被打得節節敗退,也是壓根沒往血誓這個方向上去想。
所以,隻能是被動挨打!
現在,淩陽突然站出來,把事情挑明了。
那許月茹自然不會讓江文玉太吃虧!
就算要吃虧,也定然不能讓曾石光他們好過!
“許峰主這是在懷疑我們主峰一脈的為人嗎?”
羅千裡冷冷的盯著許月茹,沉聲質問道。
“沒有懷疑!”
許月茹淡淡的道,“隻是,為了大家心裡都舒服,所以,立個血誓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再說了,既然曾長老他們說的都是真話,難道還怕立個血誓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羅千裡還能說什麼呢?
這件事情,隻能是咬著牙繼續走下去了!
總不可能,這種時候打退堂鼓,說曾石光他們說了謊話吧?
至於‘心魔’的事情,那就隻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所以,他目光一轉,就看向了曾石光等人。
而曾石光則是率先站了出來,道,“許峰主既然如此說了,那麼,我曾某人自然不會拒絕!”
說著,曾石光便是抬起了手,準備立血誓。
“等等!”
不過,也是此時,淩陽卻是再一次開口,叫住了曾石光。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著逼我們發個血誓嗎?”
曾石光冷笑著問道,“怎麼?看到我們想立下血誓了,又有其他想法了?”
“曾長老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