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個月過去了,日漸長夜漸短,氣溫逐漸升高,轉進了初夏。
太後和孟吳越的關係似乎也跟著天時,有些回暖。
太後常常在眾人麵前誇獎懿妃,說是“婆媳”二人終於解開了誤會,化解了矛盾。
隻是雙方都心知,說歸說,這宮裡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彆當真,裂痕根本不曾消弭。
太後需要有懿妃的地方,而懿妃,是小輩,太後畢竟是太後,占著大義的名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麵子情一定要維持好了,不能不孝,不能不敬。
夏日的荷花長出了花苞,新人都已經入宮一月有餘了。
終於要安排侍寢了。
不隻是未曾侍寢的新妃嬪們,不少宮人都蠢蠢欲動。居然還有宮人在下職之後,開盤賭誰是新人裡第一個侍寢的,當然,他當天被舉報抓起來了。
新入宮的妃嬪都在宮中住了一個月了,大家都在明裡暗裡地猜測著,究竟誰能拔得頭籌,第一個侍寢。
不過,大多人都得覺得最有可能第一個侍寢的該是呂貴人。
新妃們中,不一定所有人都想當侍寢的第一個人,但是想做寵妃的第一人才是真的。
大雍的後宮的管理有張有弛,不像前朝那麼森嚴,後妃帶著人可以閒逛,無需請旨。
這一個月裡,新人們還算安分,隻是每幾日都有人頂著烈日的炎陽去禦花園賞花,試圖跟秦至來個不期而遇,或許是因為剛出閣,新入宮,招式很是老套,手段都很青澀、委婉。
彈琴,吹笛,跳舞,撲蝴蝶,接連不斷。
顏姝兒依舊懶得乾係統說的正事,仗著係統能兜底,日常擺爛中。
間接性躊躇滿誌,持續性混吃等死,說的就是顏姝兒現在的狀態。
係統雖然抱怨顏姝兒老不乾正事,但它也不催著她乾所謂的正事,就是跟顏姝兒鬥嘴的時候偶爾會提一下,很快又跑偏了。
顏姝兒這一個月來跟個街溜子似的,在宮裡到處閒逛,太液池、禦花園,這宮裡的每一處她和係統都逛了過去,不過她不是為了偶遇秦至,而是欣賞欣賞風景,順便圍觀點評點評新進宮的妃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