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報。”來人是繡衣衛指揮使衛準。
“急嗎?若是不急,來陪朕一邊下棋,一邊說。”看著衛準一臉糾結的樣子。
秦至伸手將人拽過來:“來,你執白子,朕執黑子。”
“陛下,太後娘娘身邊掌事大宮女的新雲出了宮,您知道嗎?”
“嗯,朕知道這回事,懿妃跟朕說,母後十分感念當初新雲為了服侍她而拒了宮女放歸令的事,又提新雲自幼時進宮起,就沒再見過家人。
母後偶然見新雲在偷偷思念家鄉親人,十分不忍,就開了恩典,準她回鄉見見父母親人。”
“怎麼?她沒回鄉?”玉質的棋子落到黑檀木棋盤上,聲音十分清脆。
“陛下,本來這馬車一路向西,確實是去的雍州的方向,繡衣衛的人也沒太在意,但是她在出了京畿之後沒多久,就在路上調轉方向去了東邊的青州。”
“去青州?去青州做什麼?”啪嗒一聲脆響,是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脆響。
“這一路上都有繡衣衛的人,到了青州之後,她一路直奔博山,繡衣衛的人跟著她,見她先是去了一處農莊,後來她又喬莊打扮,去了一處村落。
繡衣衛的人就打探到了那座村落的深山上,一年前突然出現了鬨鬼的傳聞,村民愚昧,就不再去那山上了,臣等是不信的,就派人去山上探查了一番,發現有人在那座山上偷偷煉鐵。”
又是啪嗒一聲,“嗯,煉鐵,接著說!”
“陛下,這明顯是有人要造反啊!”衛準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
“朕也沒說不信啊,這麼著急做什麼?接著下棋啊!”
“查清楚了,再告訴朕。”
衛準的麵色突然有些窘迫:“陛下,微臣這不是一見到這有人造反消息,就一路直奔皇宮來告訴您了嘛!”
“看看,京畿司送過來的消息!”秦至將一遝信扔給對方。
“吳王世子?”衛準的聲音陡然增大,還不小心撞到了沉重的棋盤,沒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