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漸台之上。
秦至和京畿司指揮使司鈺一人一條釣竿,在樹蔭下垂釣,伺候的人站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吹柳樹枝葉相互摩擦的輕響和太液池中肥魚偶爾甩動尾巴的水聲。
張德禮來到秦至身側,小聲的說:“陛下,呂貴人先回含章殿了。”
秦至:“嗯,知道了。”
京畿司指揮使司鈺偷偷瞟了一眼秦至的神情,覺得陛下現在的心情應該不差,便開口說道。
“陛下,罪人秦吾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微臣可沒再對他用刑了。您打算什麼時候再去見他,這人的嘴太硬了,微臣之前就是小小的審問了他一番,上了各種刑具了,他愣是什麼也沒吐露出來。”
秦至斜睨了司鈺一眼:“小小的審問了一番?朕上回去看他,見人氣若遊絲,就快魂歸西天了。”
司鈺眯了眯眼,答道:“陛下臣有分寸,定然不會讓人死了的。”
秦至:“張德禮,去含章殿問問呂貴人用了早膳沒有,叫她來太液池這陪朕釣魚。”
“司鈺,你去京畿司大牢將吳王世子提過來吧,朕見見他。”
“是,陛下。”京畿司指揮使司鈺和張德禮異口同聲的答道。
秦至瞥了一眼兩人離去的背影,繼續靜靜地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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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妾見過陛下,陛下聖躬萬安!”
“坐過來,你可知朕找你何事?”秦至將一絲目光放在呂希音身上,而是百無聊賴的看著水中的鵝毛魚漂。
呂希音啪的一聲跪在地上,眼中帶著義無反顧的決絕,說道:“陛下,希音有話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