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來向陛下告罪的,能否讓瑜嬪回避一下。”沈檸月正了正坐姿。
“告罪?不用叫她回避了,你若是不來,朕正好要過去椒房殿看看小九呢,走吧,邊走邊說。”
說罷,秦至便站起了身,牽著沈檸月出了門。
“陛下、陛下,您等等嬪妾啊?”魚賒月見秦至帶著沈檸月離開,急切地跳了下來,落地時一個踉蹌,膝蓋磕到了地上。
秦至和沈檸月相攜回過頭,見魚賒月眼中泛著淚光,還一副氣急了的樣子,暴力扯下腰上係著的一個荷包,就扔了出去,荷包滾了兩下,滾到了秦至身側的一個內侍腳下。
“陛下!”
秦至看也沒看那個被拿來撒氣的荷包,問道:“摔著哪了?”
魚賒月偏過頭去,氣呼呼的,不想回答他。
沈檸月看了一眼內侍腳下的荷包,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既然陛下不想計較,她又何必討嫌,隻是回去後,還是得給瑜嬪送一本宮規,叫她自省。
“張德禮,為瑜嬪備輦,送她回含章殿,叫太醫過去給她看看,再回來回複朕。”
“是,陛下。”
“走吧。”
“起駕椒房殿。”
“陛下,在陛下派張德禮過來同臣妾說召白選侍的姨母進宮來為她陪產的時候,臣妾已經遣了小吉去南熏殿問白選侍自己的意思。”
秦至滿不在意地撩起沈檸月的一縷發絲嗅了嗅,眼中看不出一點敷衍,認真地點了點頭,一副我在聽你說的表情。
“陛下您是不是早知白選侍會選擇拒絕召娘家長輩進宮陪產了?”沈檸月凝眸望著秦至,任由秦至把弄她垂下來的那一束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