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除服出孝了,一晃眼,母後她已經走了兩年多快三年了。”
秦至提筆寫寫畫畫,勾勒出了幼時的他坐在皇祖母宮中的秋千上,還是太子妃的太後站在對麵,踮著腳遠遠地望著他朝他笑的場景。
“陛下,果子有成熟脫落枝頭的一天,太後娘娘無病無災,是壽終正寢,您莫要太過傷懷了。”
張德禮侍立在一旁,瞥見了紙上的畫,開口寬慰道。
沒有人的心是全然冷硬的,張德禮眼中的陛下總是孤獨的。
“明日將這張畫與喪服一起燒了吧。”秦至吩咐道。
“張德禮,著人來擬旨。”秦至放下禦筆,向後靠,慵懶地說道。
“是,陛下。”
“晉朱雀殿惠貴嬪孟星河為惠妃,
玉堂殿質嬪傅夢璃,改封號‘賢’,晉為貴嬪,
猗蘭殿貴人江蘭芷,晉為嬪,賜封號‘敏’,
蘭林殿美人石青章為貴人,賜封號‘順’。”
擬旨的官員,寫得飛快,筆下都要冒煙了,陛下說,他來寫,但不能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寫上去了,還得將誇獎褒揚的話寫得花團錦簇。
“對了,朕上個月說要複白良玉的位,也還沒下明旨呢,這次就一起吧,加一道旨意,晉南熏殿白選侍為舒嬪。”
“是,陛下。”
三個女兒,大女兒秦榮祿封了舞陽公主,第二女秦明玥封了衡山公主,第三女秦令儀封了昭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