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荷出水榴花開,石榴花映石榴裙。
景正十五年的五月天。
舞陽大公主秦榮祿一襲明豔的火紅色石榴裙,長發用一根紅玉簪子簡單地挽著,她端坐在鸞儀殿的後殿兀自彈奏著琴曲,琴聲微微亂。
今年的三月是她的及笄禮,父皇和母妃注予了萬分的重視。
她的舉辦及笄禮的位置,選在了父皇舉辦聖節的大殿,並以如今大雍皇室輩分最大的晉國大長公主為她的正賓,為她舉辦及笄禮。
皇親國戚、達官顯貴,父皇聖節能夠進宮給父皇拜壽的,無不出席了她的及笄禮。
她的親事讓整個京畿的適齡青年才俊,趨之若鶩。
除了是母妃十年如一日為了她名聲的籌謀的結果,更重要的是父皇放鬆了駙馬的為官的限製,和及笄當日眾人所看到的父皇對她的盛寵。
秦榮祿的公主府已經落成了,輒待她成了親,便可離宮入主她的公主府。
她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滋味。
“殿下,陛下口諭召您立即前往昭正殿。”
“兒臣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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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公主亦是一襲火紅色華麗的石榴裙飛揚。
申時後,皇子讀書的上庠宮,與秦至為衡山公主秦明玥特彆設置給公主上學的序學館都下了學。
“什麼?我們端莊賢惠的大皇姐要出降了?這令人眼紅的盛大的及笄禮才過去了幾個月啊?果然本公主才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
衡山公主秦明玥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