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加了微信後汪醫生主動給她發過幾次信息,她極少回複,都是成年人,一點就透,汪醫生也沒過多糾纏。
隻是在夏瓊做理療時,他還是主動去康複理療科打了招呼,應夏想不承他的情都不行。
欠了個人情,一直拖著,碰到汪醫生邀應夏一起吃個飯,應夏答應下來,請對方吃飯算是道謝。
汪醫生進退有度,始終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不招人煩,況且他言談舉止也得體,偶爾還能說兩個段子。
許容白推門進來時,應夏正抿嘴在笑,許容白火氣“蹭”一下冒起來。
應夏轉頭看了一眼,有些訝異,“容白,這麼巧,你也來這裡吃飯。”
許容白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坐下,“巧?我專程來找你的。”
應夏放下筷子,“嗯?有事嗎?”
許容白打量起房間內的男人,輕“嗤”了一聲道“也不怎麼樣,你品味下降了啊。”
這話怨氣頗重。
“許容白,”應夏皺了皺眉,轉過頭看他,“麻煩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許容白不屑道“朋友?你仔細瞧瞧他看你的眼神像不像朋友?”
汪醫生麵上瞬間閃過一絲赧然,“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和應…”
“你閉嘴。”許容白打斷他。
雖說他平時在哥幾個麵前是最傻最乖順的,但好歹是個二世祖,到哪兒不是給人捧著,耍起他的少爺脾氣來自然不在話下。
應夏雖然沒見過許容白真鬨,聽也是聽過的,這位少爺瘋起來也就陸錦川才能製住他。
應夏想了想,估摸著肯定和陸錦川有關,站起身道“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
許容白哪裡肯聽,見陸錦川躺在病床上那副樣子,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怎麼都得撒出來才舒服。
乾脆把腿翹起來往桌上一放,“出去做什麼,就在這兒說啊,怕你新釣的魚聽見啊?”
許容白又看向男人,“你不知道吧,她早就結婚了。”
汪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知道,應小姐跟我說過。”
“知道?”許容白冷哼一聲,“知道你他媽還敢肖想我兄弟的女人。”
應夏深吸著氣,忍無可忍,上前拽住許容白的領子,“你給我出去說。”
她那把力氣自然是拽不動,隻是許容白樣子不大好看罷了。
換成其他人敢這麼拽他領子,他早就上手了,問題是礙於陸錦川,這人他還真不敢動。
要是少一根頭發,恐怕他就得斷條腿謝罪。
許容白站起來,“我哥還沒死呢,你就跟這兒急著找下家,應夏,你有沒有心?嗯?”
應夏還沒來得及問,門忽然被人推開,魏廷西衝了進來,衝應夏喊了聲“嫂子”,然後對許容白喝道“瞎鬨什麼!跟我走。”
魏庭西伸手拽許容白,許容白一掙,“我不走,來都來了,我哥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說。”
看樣子不讓他鬨完是不會罷休的,應夏衝汪醫生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下次再請你。”
汪醫生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正好我下午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外人一離開,許容白立馬道“我哥這些年怎麼對你的你清楚吧?就你苦就你難受,你隻看得到他經常不回家,那你知道他為什麼不回家嗎?”
魏廷西“行了!”
“不行!”許容白甩開他,“我就得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