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淵陸玉婉!
老胡氏知道她在家憋壞了,所幸今天的天氣不錯,是春日裡難得的晴天,於是稍稍勸了一下就不再阻攔。
隻一再叮囑兩個兒媳婦和立春穀雨兩個丫頭,務必把這小祖宗看好了。
得了老胡氏的準許,小團子拎著她巴掌大的小籃子小鏟子,帶著白小九,兩隻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
河邊的沙州上菌子多,采菌子的人也多。林氏和朱氏她們出來的遲,當眼的都讓人給拾走了。
因此,轉了半天也沒找著幾朵。蔣禹清怕喝不上美味的菌子湯,決定自己出馬。
她把手隨意的搭在一棵樹杆上,異能如潮水般鋪開,瞬間籠罩了整片沙洲。
那菌子如安檢機下的危險品似的,頓時無所遁形。
團子狀似不經意的,東翻翻西找找,其實直奔著目標而去。
於是乎,沒多久就被她找到了好幾窩,裝了滿滿兩大籃子,喜得兩位伯母直誇她運氣好。也惹來不少羨慕的目光。
因著她這逆天的“運氣”,一連幾天,林氏和朱氏出門撿菌子都帶著她。相比在家,團子更喜歡在大自然中,無憂無慮的奔跑。
臨近端午,山上的紅豆菌綠豆菌天鵝菌越發的多了起來。
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隻要是手裡沒活的,全都成群結隊的背簍子上山撿菌子。
野菌子味鮮,吃不完還可以去賣錢。蔣家不差這點錢,純粹圖個樂子。
吃不完就曬乾,留到冬天跟小母雞一起燉,那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
這日,蔣禹清帶著白小九又跟著老胡氏和兩位伯母並立春穀雨兩個丫鬟,共六個人上了西津渡北邊的柒裡山。
這裡多灌木和彬木雜樹,鬆樹相對較少。
因為村裡人時常在此打柴,林木並不深,故而隻有些食草的小動物,大型動物極少見。相對安全。
白小九一到林子裡就到處蹦躂著撒歡,追野雞攆兔子的,時不時嗷嗷一聲,展現它未來山林之王的霸氣。
蔣禹清也不拘著它,任由它去玩。雖然收養了它,可她始終認為它是屬於山林的。
長輩們忙著拾菌子,蔣禹清則拿著把小鏟子到處吭哧吭哧地挖草藥,趁著沒人注意還種了不少到靈境裡。
這座山上的藥草資源豐富,品質雖比不得靈境裡的,卻也十分不錯了。
“小娃娃你在乾嘛呢?”蔣禹清正挖得起勁,旁邊突然竄出個老頭兒來,嚇了她一跳。
反應過來後,忙站起身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他。
老頭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忙做了個安撫的手勢“彆怕彆怕。老頭兒我跟你一樣,也是采藥的。”
說罷,把身後的大背簍從背上卸下來,放在她跟前。蔣禹清掃了一眼,果然都是藥材,這才稍稍放鬆了些。
她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長輩們,她們似乎也發現了老頭兒,正不約而同的朝她的方向跑過來。
老胡氏離她最近,過來的也最快。一把將孫女兒護在身後道警惕道“這位老哥,可是我家孫女兒不懂事惹到您了?”
話雖如此,但隻要不傻都能聽懂其中的意思,這是護犢子。
老頭兒忙道“大嫂子彆害怕。我是個大夫,城裡和安堂的方預讓方大夫是我的同門師弟。
方才見你家娃娃這麼小就識得藥草,頗為驚奇,遂前來一看。”
老胡氏一聽是和安堂方大夫的同門師兄,這心就放下了一半,笑著道“不瞞您說。
我這孫女兒生來便與旁的孩子不同。不喜珠花衣裳,就喜歡鼓搗這些奇奇怪怪花啊草啊的。讓您見笑了!”
老頭兒道“不會,不會。老頭兒就喜歡聰明有悟性的孩子。”
說罷笑眯眯的問蔣禹清“娃娃,老頭兒考考你。若是你答對了,老頭兒就把這背簍裡的藥材都送給你可好。”
蔣禹清沒說好不好,隻是歪了歪頭問他“您,很曆害嗎?”
老頭兒“嘿”了一聲,頗為得意道“那是當然。我可是扁鵲穀穀主,人稱邱神醫。當今太醫院院正就是我的大弟子。”
蔣禹清的眼睛瞬間亮了。她不清楚什麼扁鵲穀穀主,但太醫院院正她還是知道的。
能坐上全國最高醫官位置的,那是絕對的牛人啊。
這老頭兒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徒弟,肯定更牛。
而且麼,她正缺一位“世外高人”的師傅,倒不如拐了他做師父,把這事給坐實了。
將來自己的一身醫術才有個光明正大的出處。想到這,小團子立即點頭“好!”
邱神醫從背簍裡拿出五樣藥材,讓小團子辨認。
小團子隻掃了一眼,便準確的說出了它們的名字“忍冬、車前草、燈芯草、薄荷、紫蘇。”一樣不差。
雖都是些常見的藥材,但對於一個才兩歲的娃娃來說,實在太難得了。
邱神醫頓時驚為天人,看著小團子的雙眼都在放光“那你知道它們都有哪些作用嗎?”
團子想了想道“忍冬清熱解毒。車前草清熱、利尿、祛痰、涼血、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