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烏覺得傅雨櫻是氣壞了,所以才沒有立刻順著台階下,隻要說出宇文耀的情況,以傅雨櫻對宇文耀的愛意,不可能還下得去手。
“鐘烏,閉嘴。”背過身的宇文耀聲音聽起來依舊中氣十足。
“嗬,他舊疾複發?我還內傷未愈又添新傷,他有想過嗎?”傅雨櫻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腕,“來,把脈看看。”
鐘烏不解,卻還是伸出手給傅雨櫻號脈。
隨著通過號脈了解到傅雨櫻的身體情況,鐘烏麵色有些壓抑“你的五臟……”
“被他一腳踢的,這還是我養了幾天後的結果。他踢我那一腳是我做錯了,我不多說什麼。他舊疾是我的錯嗎?我為什麼要管他疼不疼?”
“鐘烏,閉嘴。讓她打!”
宇文耀裝過頭看向鐘烏,眼神固執。
鐘烏聳肩“隨你們吧。”
他是不管夫妻的事情了。
鐘烏眼不見為淨,直接離開房間,關好房門。
傅雨櫻在沉默中將五十鞭子一下不少的全部落在宇文耀的後背上。
打完後,她因後背傷口的痛感而額頭冒虛汗。
宇文耀受了五十鞭子卻依舊站的筆直,傅雨櫻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中風的丫鬟就是那天為春華受罰作假證的人。你說她該不該打?我的院子裡出了一個春華,一個她,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個,我要求遣散我院子裡除了紅鳶的所有下人,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出去。”宇文耀的聲音聽上去和平常沒有什麼差彆,卻少了之前的中氣十足感。
“我隻是提前跟你報備一下,省的有人跑你麵前哭訴,你就不分青紅皂白覺得一定是我的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院子裡的事情以後我做主,麻煩你定罪前查清楚再說。”
傅雨櫻扔掉手裡的皮鞭,轉身離開了房間。
鐘烏看到出來的傅雨櫻,一眼就看出她的情況“你……”
傅雨櫻身姿依舊挺拔,隻是麵色白了兩分,她目光帶著幾分輕鬆,似乎達成了目的。
“不用你管。你還是關心一下房間裡的人吧。可比我能逞強多了。”
哪怕宇文耀好麵子不肯轉過身來,但傅雨櫻依舊能從耳朵等細節中分辨出宇文耀承受著巨大的疼痛,他舊疾複發了。雖然不清楚所謂的舊疾是什麼。
不愧是被人稱為戰場王者的人,忍痛能力一流,換成彆人肯定聽不出聲音中的差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手下留情了,五十鞭子下去一點事都沒有。
鐘烏不再多說什麼,直奔房間內。
一推開房間就發現倒在地上蜷縮的宇文耀。
一個受傷的女人打得五十鞭子,絕對不可能造成這種效果!
“你的毒發又提前了點。”鐘烏皺緊眉頭上前處理,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他能做的就是減少宇文耀的痛苦。
看著忍住不叫出聲的宇文耀,鐘烏想起剛剛傅雨櫻離開的背影。
這夫妻兩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