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丞相府接觸,都是醉夢宗下達的指令,交易所來執行而已,我隻是一個被操控的棋子,但我拿不出證據。我可以當麵對質!”
這是他覺得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
但宇文耀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一旦對質,他一定會死在當場,交易所會寧願犧牲更多棋子,然後用不算合理的理由搪塞,隻要拿不到鐵證,交易所就能厚著臉皮苟下去。
“成為二把手之前你是做什麼的?”
“記、記數的。”
宇文耀顯然失望卻一副毫不出乎預料的神態,他起身抽出陸欒腰間的佩劍,沒有任何猶豫,劍花一挽劃過對方的脖子後,將佩劍插回去。
“季成暫押,屍體送回交易所,就扔門口。”
說完宇文耀便轉身離開。
回攝政王府的路上,陸欒將下麵的人整理好的資料遞給宇文耀。
“王爺,這是最近太後一派的動向詳細。他們似乎也隻打算將一半的精力壓在交易所這邊。”
宇文耀快速翻閱“保守又愛做夢的老狐狸罷了。但他竟然想鬆開最後的心裡限製,跟交易所達成合作,看樣子是活夠了。”
他剛坐上攝政王不久後,花費了多少精力人力財力才將醉夢宗入侵的勢力大大打壓下去,最後隻留下交易所後將他們暫時逼退。
結果這種蠢材竟然想背後捅刀子。
“還有近期二王爺一如往常,看上去和以前表麵上沒有什麼區彆。石玉死後,他就一直鬱鬱寡歡一樣,出門都少了。看上去安靜的不得了。三王爺那邊因為王爺的信,應該對二王爺有所警醒,並未去安慰二王爺。兩方直到現在都沒有接觸。”
宇文耀歎了口氣將手裡的東西送回陸欒手裡,抬手掐了掐鼻梁。
“臨海國第二次回話還沒來?”
“嗯。應該還打算不承認任何責任,甚至想反過來倒打一耙。甚至可能在這種情況的驅使下,我們兩國之間的小國,都更加躁動了。可能戰爭要擴大。”
陸欒也不喜歡打仗,可是如果不打仗就是要永和國委曲求全,那還是得打。否則退後的人,最後隻會無路可退,這是曆史留下的教訓。
“那就必須在戰爭真正來臨前,把身後蠢蠢欲動的猴子解決掉。”
宇文耀冷漠到聲音有些陰森。
回到攝政王府,宇文耀直接下馬車。
一直等在石獅子旁邊的田黎明,直接衝上前“攝政王大人,我有東西要給您看。”
衝上來的田黎明被攔下來,田黎明也沒有繼續往前擠,而是站定,眼睛直勾勾看著宇文耀。
他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個人,以前隻見過粗略的畫像,因為好奇被醉夢宗恨得牙癢癢的人長什麼樣。
畫像是真的非常粗略,和真人一比。
親眼所見後,田黎明就被對方身上那種在戰場和生死間曆練出的沉穩和殺伐感所吸引,他在排除醉夢宗的好感和影響後見到這個人,發現自己對這種人有一種天生的好感和臣服。
也許他有點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不要名分卻還是喜歡他為他做事。這種感覺也許超出了男女上的吸引。
宇文耀看了一眼田黎明,然後就看向門口的護衛“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