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一家人。
父皇在病痛中辭世。
母後傷心欲絕也離開了。
褚箬一個人在撐起帝位。
褚修成了詛咒實驗體痛苦不堪。
褚笛他啊,拋棄了弟弟妹妹,讓妹妹承受那麼大的責任,自己成了奴隸,也成了害弟弟的幫凶。
他們一家怎麼每個人不得善果啊……
都是因為他,他的弟弟妹妹才會遭遇這樣的苦難。
褚笛哭了,淚水流得比血還要多。
他的雙臂緊緊環住了褚修。就像是小時候他們藏在樹梢上的時候,他也這樣抱著褚修。
但是低頭再也看不見褚箬的笑容了。
一切都變了。
他把用劍刃掀開的皮肉貼近了褚修,把血液抹在了褚修身上,然後輕撫那布滿黑色紋路的小臉。
小修,把詛咒都都渡給我吧。
我才是罪人。
…
書清瑤的本命之書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她遠遠看見了那個脖子上帶著鐵鏈的瘦削青年割開皮膚,讓詛咒灌入進去。
書清瑤從沒有想過這樣的發展。
神官會議上他們都知道了,那個仇奴是牽製褚修的人,沒想到,仇奴會這樣去救褚修。
也許隻能挽回一點……
因為褚修的詛咒已經深入骨髓了。褚笛他們隻是同血緣關係,根本無法將那些詛咒完全吸收,可以減輕褚修的負擔。
如果吸收得多了,那個小孩可能還有救。
書清瑤歎口氣。
但是,被作為詛咒之力容器的褚修,以後的日子並不會好過多少。
要麼死了,把詛咒傳播出去,要麼一直生活在痛苦中去,如果接下來繼續被絕望卿做實驗,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總之這個孩子這一輩子就毀了。
書清瑤專注控製著本命之書,感覺到裡麵拉扯的力量越來越大了,靈魂撕裂地疼痛。
她知道,絕望卿在攻擊她的本命之書。
書中。
卡珈的手中多了幾十個五彩斑斕的珠子,雷霆之力呼嘯而去,每個圓球中裹挾著彩色珠子。
絕望卿暗道不妙。
那裡麵有令他畏懼的事物。
巨型異獸軀體開始四處逃竄,他死命撞擊著這個純白的空間。
止泠沐夕的琴音瑟瑟,殺戮之聲不斷灌入絕望卿的身體裡,顫動著那些厄種。
厄種在體內會有各種形態,各種大小。止泠沐夕隻能憑借這種方式除掉一部分厄種。
路斯南手持雙刃,看起來虛弱的身子卻快如閃電,玄力附著之上,他的目標依舊是絕望卿的頭顱。
寒芒切過絕望卿的脖子,他的頭顱瞬間落地。
莊橋生雙指一並。
颶風來襲,絕望卿的腦袋不斷被風刃切碎,重組的速度越來越慢。脖子再次斷掉,剩下的軀體恢複的速度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快。
阿卡墨鱗片裹體,他湊近了絕望卿的剩下的半截軀體,手中無數尖刺戳進異獸的軀體內。
黑色的液體從絕望卿體內流出,變為扭曲的紋路爬滿了整個空間。
絕望卿身體再次恢複,脖頸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動著,他看著麵前幾個自不量力的人。
霎時間——
雷暴聲起,絕望卿被暴虐的力量撕扯著,彩色的珠子吸附在他的身體上。
珠子沒入了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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