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淵懷疑安淮說錯了,他不太明白現在的發展,安淮要他殺了這個看起來正派的男人?
樾淵:“真殺還是假殺?”
安淮聲音中透露出笑意:“你的同伴都察覺到這個假人的不對勁了,你還不明白?”
那個隱藏係異能者看“陳平”不順眼,搶了兩次的藥劑,都是搶“陳平”的。還給“陳平”來了幾拳。
……嗯,這是來自貓的直覺。
安淮:“而且假殺,怎麼假殺?你怎麼這麼厲害?殺人還能假殺了,殺了他還能把他複活嗎?”
樾淵默了默:“現殺。”
他隻會,現殺現宰。
剛殺的妖獸,口感比較好。
現在,他又餓了。
陳平顫巍巍抱著這株凝陽草的瓶子,眼眸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樾淵的劍橫在陳平脖子上,青筋凸起的手用力,少年乾脆利落砍下陳平的頭。
站在二十米開外的喬利瞳孔猛縮。
陳平被砍頭了,他死了?!
出乎意料的,血液沒有濺出來,陳平下半身沒有任何搖晃,他還抱著凝陽草筆直得站著,掉下的頭顱在頃刻間化為齏粉。
接下來的一幕,喬利永生難忘。
失去了頭顱的身體出現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剛剛活生生的軀體,隻在片刻間如同風化的紙張般脆弱,仿佛隻要一碰,全部都能碎掉。
一雙手撕開腹部,雜草一般的頭顱探出,一個陰鬱的少年緩緩從陳平體內爬出來,雙手從那帶有裂痕的手中接過凝陽草。
樾淵冷不丁看見了那雙陰鬱的眸子。
毫無生氣,陰惻惻的,令人毛骨悚然。
哀穢帶著詭異的微笑,從陳平身體裡爬出來。
他壓縮了自己的體型,現在看起來就如同四歲孩童一般,雙腳落地以後,骨骼伸展開,他變成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安淮此時就站在陳平身後,他冷著臉,對準少年的屁股,長腿一踹,直接把少年踹倒在地。
哀穢還托舉著手中的凝陽草,撅著屁股倒在地上。
安淮沒搶,隻是笑著,似乎對一切了如指掌。
安淮指揮著樾淵:“砍他,最好殺死他!”
樾淵心中無比複雜:“他是異化體?!”
安淮:“被廢話,砍死他!”
樾淵拳頭握緊。
這個醫師怎麼使喚他,使喚得這麼麻溜?但是對於這種惡心人的生物,樾淵直接跟躲白菜一樣一直往下砍。
少年身形敏銳,他在一瞬間舉起手中的凝陽草,對準了長劍。
樾淵停頓了片刻。
安淮:“繼續。”
樾淵:“凝陽草不要了嗎?”
安淮眯著眼:“沒問題,那個開關他打不開,就算是打開了,他也沒辦法取出來。”
樾淵:“你為什麼不出手,隻讓我來?”
安淮:“玄力都在渡給凝陽草,我和那株凝陽草聯接在一起,一旦調動玄力,凝陽草可能就毀了。”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方麵,他現在沒辦法出手。
就在這一瞬間,哀穢閃身離開。
樾淵:“沒死成。”
安淮笑了一下:“沒事,他本來就難殺。以後留著慢慢殺,有人會將他碎屍萬段。”
樾淵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