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幫她那麼多，她就想辦法嘗試著去解開一人一鼠之間的矛盾。
連姝問“這三百多年來都清都是怎麼過的？”
招財陷入回憶，一點一點說出來“前七十年我們在外麵闖蕩，後來開了第一家店，剛開始都清想法很多，店開得很好，然後就開始開第二家、第三家……”
“不過後來，生意太好遭其他人嫉妒，被針對了，店倒閉了。然後變成了鼴鼠流動攤販，也是那個時候，都清他知道了鼴鼠的特性，開始利用這個特性發展更多的鼴鼠。”
它感慨一聲“那個時候都清還是個勤奮的孩子，說要讓鼴鼠遍布燎原大陸，結果有點起色了，他就不乾了推給我了。”
然後招財一隻不大的鼴鼠，大字不識幾個，就開始被迫從商。好在那個時候都清還會給它指點一二，用他“共感”能力將從商的經驗講給其他鼴鼠。
教會了它以後，都清就擺爛了。
招財歎口氣，十分難過“他其實很聰明的，就是懶，就是不願意麵對。”
連姝讚同“看出來了，他給白迎紮了四百多個辮子，很有耐心。手特彆巧，紮的辮子還很有規律，說明提前在腦子裡設計過。”
招財木著鼠臉，繼續道“接下來的兩百多年裡，他吃吃睡睡玩玩。有時候想出來什麼東西，畫出來要我們複刻出來，不做他就鬨。”
招財犀利總結“不外出、不修煉、不社交，和床焊在一起。”
連姝一言難儘“……辛苦你了招財。”
怪不得三百多歲還跟個孩子。
床榻上無歲月，吃吃睡睡玩玩，唰地一下幾百年就過去了，她也很佩服都清能窩在屋子裡兩百多年，還不膩。
她在床上待一天，渾身都會不舒坦。
連姝想了想問“突然間的變化是因為什麼事嗎？還是都清遭到了什麼打擊？就是他頹廢之前的那段時間，有沒有遇見什麼人，發生什麼事？”
要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突然間泄氣，頹廢成這樣？
招財想了想“他之前交了個朋友，被騙了。”
它記不太清了。
反正當時都清很喜歡和那個人玩，傻癲癲地送各種東西。到後麵不知道為什麼都清突然要搬家，放著安全區買的大房子不住，非要在荒郊野外建起一座城。
連姝心下了然。
大概都清的那個朋友就是都清變化的一個轉折點。
她繼續問“你問過都清，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嗎？”
招財推推眼鏡“問過，他不和我說。”
連和最親近的招財都沒說嗎？
連姝綜合了一下都清曾經說過的話，有了一些想法“那是因為那個人背叛了都清，傷害了他嗎？現在還有蹤跡嗎？”
招財“早死了。”
連姝“因為什麼？”
招財想起來就有些唏噓“那個時候都清給他很多東西，沒防住其他人的貪念，被搶了，然後在域外被殺了。”
連姝“都清知道這個消息有什麼反應嗎？”
招財努力會想著“反應？翻了個身，蓋上被子繼續睡了。”
連姝默了默。
……也許是躲在被子裡哭了。
她又問了一些細節，大致了解以後。
少女頷首“到時候我會和他談談心的，看看能不能讓他振作起來。”
招財挺直腰板，老神在在“不圖他能乾什麼，彆天天窩房間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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