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哪怕他曾經非常需要我所在的階層。
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為了一個我根本不喜歡的人,方芳做出這許多小動作、耍這許多的小心機,便顯得格外可笑。
我無所謂的忽略那對戲精,走向我的好姐妹。
剛坐下,張玲的大嗓門兒就嚷嚷開了,“唉呀我去,渣男賤女這麼多嗎,這都遇得上?這林城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楊靜心領神會的瞥了那二位一眼輕蔑一笑,打了一個完美的配合,“可不嘛,早知道就不來這家了,簡直就是影響食欲。怎麼辦怎麼辦,好想抽人怎麼辦?”
這兩個丫頭都是護短的主兒,對於秦玉的所作所為早就看不慣了,之前被我壓著把精神頭兒放在學業上,如今終於卸下肩上的重擔放飛自我,開始尋仇。
有她們在,就不用我上手了。主要的是這口氣她們憋的太久,比我還需要發泄。
方芳本就做賊心虛、再加上是個色厲內荏的性格,隻敢跳腳叫囂,輪到動真格兒的就慫了,眼下被張玲和小靜明罵暗諷刺激的花容失色,運了半天氣方才鼓起勇氣要過來與我們理論。
她作勢氣哼哼的站起身,秦玉把人截住了,壓低聲音不知說了句什麼,方芳複又扭身坐下,繼續吃東西,再也沒有看我們。
說真話我倒是希望她過來主動挑釁,我也好狠狠的抽她一頓。
那樣的話,事端是她挑的,我不過是正當防衛,怎麼做也是有情可原的,人證物證據在,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奶奶說了,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
方芳惹的事,我自然是不害怕的,也自然是需要報仇的。
轉念又一想,好朋友來這裡聚會圖的是一個樂嗬,又何必因為不值當的人或事而傷了初衷呢。
方芳那點兒濫事兒先給她攢著,二二哥曾經告訴過我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仇這東西,真是攢攢更健康。
話題很快轉到報考上麵,但張玲那火爆的小性子,仍然字字句句直指秦玉,氣得秦玉太陽穴上青筋直蹦,卻找不到過來反駁或吵架的理由。
畢竟,我們誰都沒有提誰的姓名,他若是湊上來,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見過撿錢的,還沒見過誰隨意撿罵的。
再者說,作為一個男人,不與女鬥應該是他與生俱來的素質。若是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可真的不配做男人了。
而且沒有我在他身後,他應該是沒有什麼底氣的吧。
討論一會兒也沒出個結果,我內心裡還是傾向於林大,畢竟這裡是生我養我的故土,大街小巷裡都能找到奶奶的影子。
我舍不得離開這裡,也根本離不開。
可若是和秦玉一起讀大學,那我還是要再仔細想想的。
楊靜說班裡的同學打算組織一場聚會,對三年的高中生活做個火熱的告彆,問我去不去。
內心來講,我不太想去,原因之一是近期不太喜歡人多熱鬨的場合,另一個是想要找份臨時工做,賺點錢。
說到錢,不得不提下奶奶留給我的鐵匣子。
裡邊的三張存折居然有三十五萬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