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T上印著我不認識的LOGO,隻看材質就知道貴的要死,穿著昂貴的衣服去菜園摘菜,就挺違和。
不過,這應該也是樂趣之一吧。畢竟,有錢人家的孩子,如果不是來了我的家裡,可能一輩子也沒有機會接觸這種勞動。
“主要是生菜和香菜,生菜多一點,咽,六七片葉子吧,香菜用來調味,兩根就夠了。其他的你喜歡什麼就摘,都可以放在湯裡麵。”
“好。”阿徹風一樣掠過堂屋飛到院子裡。
我拖著殘腳走出去時,看到他站在菜園邊上發呆。
“怎麼不動手?不是餓了?”
他有點難為情的撓撓腦袋,咧著嘴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那個,生菜和香菜長什麼樣?”
我這才看到他的右手攥著一把小茴香。
他嘿嘿傻笑,像犯錯的孩子一樣,把茴香背在身後,“香菜嘛,顧名思義肯定是香的呀,我就一樣摘了一片葉子聞了,隻有這種的味道很特殊。不過所有的菜都是生的,我不知道你要的是哪一種。”
春季播種的時候,王奶奶送來一小把茴香籽,奶奶順手灑在地邊了,也沒特彆的照顧,不想這東西很皮實,竟然長的異常茂盛。
這東西香氣確實夠特殊,卻和香菜完全不是一回事。
至於生菜,此生非彼生啊徹先生,不過他理解的也沒毛病,所有的菜都是生的,都可以叫做生菜。
我換上乾活用的鞋子進入菜園,親手教會他分辨生菜和香菜。
他樂滋滋的摘完菜用手掐著,跟在我身後進了廚房。
“這裡沒怎麼變哈。”
我一怔,“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隨便說呢?”
“你之前來過我家?”
“快做飯吧,我真的要餓死了。對了梧桐,我給你帶了好幾個禮物,一會吃完飯拿給你,都是我仔細挑選的,你肯定會喜歡。”
我接過生菜放在盆子裡用水浸泡後漂洗,接連換了三次水才乾淨了,放在一邊瀝水,拿出雞蛋放在鍋裡小火邊慢煎邊和他說話。
家裡條件有限,鍋灶對麵的空地擺著一張圓桌和幾隻小方凳就是廚房。
阿徹慵懶的靠牆坐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目光之中的專注和看不懂的歡樂讓我有些不自在,鍋鏟幾次差點戳破蛋餅。
“奶奶說無功不受祿,要說送禮物應該是我送給你,畢竟你幫了我那麼多次。反過來你還要給我送禮物,我受之有愧,我不要。”
“還沒有看你怎麼就說不要?凡事彆那麼早下定論。這世上的人或事,都是存在即合理。我既然送給你,那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你一定會接受的。”
“那可不一定,反正我不要。”
“反正送你了,不要你就自己丟出去,心疼的怎麼也不可能是我。”
從內心來講,我喜歡和阿徹親近,他讓我有種家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