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勸他兩句,他已經率先伸手按住我高高翹起的唇角,也按住了我尚未說出口的調侃,不滿的道,“不許笑,皺紋都出來了。”
看他的樣子分明是用了力氣的,卻把力度控製得恰到好處,一點也沒有弄疼我。
可我還是好氣。
本姑娘豆蔻年華方十八,含苞待放的小花花,滿臉膠原蛋白,嫩得用手指按一下都會紅上好一會兒,比剝了殼的雞蛋還要細膩,哪裡來的皺紋!
胡說八道也要有個依據。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指著台上正在做前展腹部的嶽鐵刺激他,“看到好看的東西為什麼不許笑啊,我喜歡看,我就笑。”
不是不喜歡說人家好嗎,我偏就要說。
不是不讓我笑嗎,就笑就笑,越不讓笑我越笑,氣死猴兒。
女孩子嘛,天生擁有撒嬌耍脾氣的資格,誰讓他無緣無故惹我來著。
隻是後來我才知道,資格確實有,但那要看是不是有人寵。天下的女孩子那麼多,敢且有機會一直撒嬌耍脾氣的,真的是鳳毛麟角。
而我,恰好幸運的成為鳳毛麟角中的一員。
“要看你就看我的,比他的好看。”秦徹扯著我的耳朵壓低聲音怒吼,熱熱的氣息噴在我耳朵四周的肌膚上,激起一片酥酥麻麻,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男版狐狸精,天生會勾人!
“又沒有人見過,你想怎麼說都行了。”我有意無意的瞄了眼他的小腹,又把目光投向嶽鐵大聲叫好。
秦徹被我一激,眼底發紅騰的站起來就要扒衣服,昂貴的T恤已經掀起衣擺,腰線以上露出一小截冷白肌膚。
我天,他真要脫!
堂堂秦家二少,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是什麼意思呀。
真要命。
“哇,桐桐姐,你男朋友也有腹肌吔,是要上去和老板比試嗎?老板,桐桐姐的男朋友要和你比試,敢不敢接?”
我從震驚中醒過神,嚇的心臟狂跳,趕緊伸手一把扯下他的衣擺,嚴嚴實實的捂住那副精窄的腰。
什麼人哪,說兩句就脫衣服,這反應也太過激了吧。
再說了,你和人家比什麼?人家是靠一身肌肉賺錢的,對秦家二少來說,錢的多少就是數字的增減而已,用得著來這套?
而且自己家的東西,不能誰得給誰看啊是不是,最不濟不能白看。
樂樂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勁爆的音樂倏然停止,時空瞬間安靜無比。
老板放下雙臂站直身體,眼睛落在我捂住秦徹衣服的那隻手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淡笑。
“想比就上來。”
“不,他不比。”我用力按住T恤,掌心傳來屬於秦徹的溫度。
“桐桐姐你乾嘛呀,老板的肌肉群在北街這一片從無敗績。你男朋友個子和老板差不多,”她抻著小脖子上上下下的調整角度觀察秦徹的腰腹,“腰部肌肉緊致,腰線特彆靠上,典型的精腰窄臀大長腿,身材相當有料,不展示展示可惜了,老裹在衣服裡邊有什麼意思啊。老板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讓你男朋友上去和老板比一下唄。”
我警惕的站在秦徹前邊,擋住一切似正不正、似邪非邪的目光,想也不想的搖頭乾脆拒絕,“不比,他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