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床我隻在電視上看到過,過去的十八年裡,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我還能夠親自睡上一睡。
錢果然是好東西,值得擁有和尊重。
我決定了,在大學裡穩定之後,一定要努力搞錢。
“這就是傳說中的總統套房嗎?”我用力吸了兩口空氣中屬於茉莉的冷香問他。
“這又不是星級酒店,沒有總統套房。這間嘛,充其量算是豪華大床房。怎麼,想體驗下總統套房?”他抱著雙臂,倚在門邊框上,幽幽的望著我。
十八歲的郎郎少年,挺拔如鬆,眸中清冽透徹,唇邊含著的淺笑帶著縷痞氣。
“不想,就是沒見過世麵,順口問問。秦二公子請回吧,本姑娘要睡了。”
“好歹是我給你安排的住處,不請我進去喝口水?”
深更半夜的喝那麼多水會起夜的,影響睡眠,喝什麼喝。
“不請,慢走,不送。”
“真夠無情的。”
就無情,怎麼地!
關上房間門,我甩了鞋子撲上柔軟溫暖的大床,可勁兒的撲騰足有十分鐘後,睡了非常甜美的一夜。
被手機鈴聲吵醒,我習慣性的伸手在被窩裡四處摸,也沒找到手機。
而手機鈴聲執著的響個不停,我不得不頂著一頭亂發坐起身,卻被眼前一切給驚著了。
手機放在床頭的小櫃子上充電,天藍色帶卡通形象的充電器不屬於我。
前方的沙發上我昨天穿過的衣裳整齊的疊放,釋放著淡雅的香氣。
茶幾上多了個白玉色圓肚窄座花瓶裡插著一束香檳玫瑰,色彩熱烈奔放,仿佛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
這一切告訴我,在我熟睡的時候,有人進了我的房間,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布置了這一切。
做得出這種事,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這家夥,怎麼那麼煩人,誰允許他私自進我的房間了!
手機還在拚命的號叫,我爬起床拔下充電線,剛劃開接聽鍵,陳樂樂的大嗓門兒便衝了出來,“天哪祖宗梧桐姐你可算接電話了,大清早的你去哪兒了,啊?老板找遍整個莊園都沒找著你,活不見人,電話也不接聽,你是要把我們急死嗎?你要是再不接,老板就報警了。”
這麼說的話,陳樂樂並不知道我是半夜就離開的,以為我起得早出門了對吧。
我嘬嘬牙齦,自己也深覺把小丫頭自己扔在房間裡這事做得不地道。
可這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隔壁那倆缺德獸兒掐架讓我睡不著覺,我大概率不會離開。
然而,離開就是離開,總得給人個解釋,更何況還差點引起恐慌。
“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你連呼吸都是難聞的酒味還一直打呼,我至於半夜跑出來嗎?”我壓抑著心裡的愧疚吼了回去。
寧輸人也不可輸陣,該吼就得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