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生活在清苦之家的梧桐能接觸到的花,除了院子中小菜園裡蔬菜春季開的花之外,便隻有這漫山遍野到處都是的小雛菊了。
女孩子都愛花,我也不例外。
小時候為了能夠擁有自己的花,也曾跑到野草甸子上挖回整顆的小雛菊幼苗,栽在小菜園的角落,學著奶奶的樣子給它施肥澆水,然後靜待花開。
每天放一朵,我都會欣喜若狂,拉著奶奶一天無數次的看。
那時候,小雛菊真的給過我很多快樂和滿足。
所以我對小雛菊這種我唯一能接觸到的,真正稱得上花的存在,有著特殊的情感。
哪怕當時意識還沉浸在黑暗當中,秦徹在我耳邊提到小雛菊時,心裡的向往已經蠢蠢欲動。
我以為秦徹所說的小花園也不過和曠野裡長著的小雛菊一樣,成片成片的,開著淡紫色或是白色的黃色的小花。
當我見到那片花園的時候,說真話,我是很震驚的。
那顯然是經過人工打理的,因為那整體布局真的非常雅致。
可明明看上去就是人工打造的景致,卻並沒有人工打造所帶來的那種呆板和千篇一律,反而處處體現著一種生動活潑,還有自然的淳樸。
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空氣中淡到幾近於無的花香。
展開雙臂,用我的胸懷去擁抱陪伴我整個童年少年時光的小小花朵。
更讓我驚喜的則是在小花園後邊的一間小木屋,矮矮的,占地麵積並不大,漆著銀灰色的房頂被幾根看不出名堂的暗綠色青藤纏繞著。
微風拂過,小雛菊起起伏伏的搖成波浪,小木屋在這片波浪當中若隱若現,竟隱約有種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感較。
好幾個道館的小夥伴也是跟著一起來湊熱鬨的,見此情景也是陣陣驚呼。
秦澈的手機一直在響,他叮囑我注意安全不要亂跑後,自己走到一邊去接聽電話。
我注意的看了他一眼,隻見他濃眉略向眉心蹙起,星眸中一片暗沉,似乎聽說的事情極為棘手。
有心問問他發生什麼事,可他的世界不是現在的我可以理解的,也不是我可以融入的,我能做的隻是不給他添麻煩
於是我朝著小木屋跑過去,因為我真的很喜歡。
有道是望山跑死馬本,以為近在咫尺的小木屋居然需要繞過大半個花園,等我走到小木屋跟前的時候,才發現這裡還有意外之喜。
那根本並不是我以為的空間創意,而是一間狗房子。
最最最最讓我欣喜的那相親相愛的一家狗。
狗爸爸和狗媽媽慵懶地躺在狗屋子前邊草地上,交頸而臥。
若乾隻小小的胖乎乎的狗寶寶伏在狗媽媽的肚子上用力的嘬奶,由於離得不算遠,可以清晰的聽到小狗吸奶時發出的聲音。
狗爸爸和狗媽媽應該是兩隻小土狗,它們生出的孩子完美的繼成了他們的基因,清一色的黑白奶牛花。
午後的陽光有些烈,狗爸爸狗媽媽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處樹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