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邁出宿舍大門,一道人影直衝過來,我避之不及,肩膀重重的撞在門框上,疼得我淚花直冒。
冒冒失失的乾嘛呀這是,大清早的出門沒看黃曆是怎麼著。
“都不看路的嗎,亂跑什麼?”我揉著被撞的肩膀,怒問大清早不長眼睛橫衝亂撞的人。
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聲音顫抖著說了句讓我感覺五雷轟頂的話,“梧桐,我終於找到你了。”
居然是秦玉那個人渣!
不要臉的垃圾,他怎麼就陰魂不散呢,不知道自己有多膈應人?
老天爺啊,快收了他吧,彆讓他為禍人間了。
“放手。”我冷下臉,多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
秦玉仿佛對我的冷淡和厭惡一無所覺,自顧自的收緊了攥著我的那隻手,狹長的眼睛裡水光閃動,“梧桐,你的心可真狠,扔下我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瘋了。要不是我動用關係,查到你那通電話的漫遊地址,我會無止境的找下去。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梧桐,找不著你,我是不會停止的。”
唉呀我去!
特麼地,賤人,說這種沒影兒的話,就不怕被雷霹嗎?
還給我玩兒文的,這是打算著我這種理科生對古詩詞沒什麼研究唄,王昌齡老先生要是知道你這人渣會如此引用這首詩,怕是要穿越古今來找你算賬,把你腦袋乾碎,讓你功夫全廢。
那麼好的一首詩,算是讓秦玉這歹人給糟蹋個徹底。
“心狠總比心臟好吧,我和你素不相識,你找不找我和我有關係?還有你憑什麼查詢我的漫遊地址啊,誰給你的權力,你這叫窺探他人**知不知道?你愛停不停,你就是背插雙翅飛月球上雲,都和我沒有關係。放手,彆鬨得太難看。你不依不饒的樣子,真的很醜。”
“不,我不放。”他低吼著,捉著我的那隻手暗暗用力,將我往他的懷裡帶,“梧桐,彆這麼對我,彆不要我。我以為是你離不開我,現在我知道了,其實是我離不開你。我喜歡你梧桐,做我女朋友好嗎?隻要你答應,我立馬和方芳分手,以後也絕不會再有一丁點的聯係。”
特麼地渣男去死。
真想抽人啊。
我把你當人時,你不做人。
我把你當狗了,你又來和我玩兒深情人設。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啊,聽過沒?
還我答應了你立馬和方芳分手,和我玩兒啥呢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算計得挺好哇。
秦玉這一生現在看是一天不算計就不能活。
十歲開始算計我奶奶,十八歲開始算計我,又垃圾又下賤,真該將他烈火焚燒若等閒。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天下的男生都死絕了,我活不下去一脖子吊死,也絕輪不到你。放手,放開,再不放開我要喊人了。”
有人從樓裡出來,見我們在門口拉拉扯扯,都投來曖昧目光,還有一個同樓層的學姐用書本擋著唇笑得意味深長的,朝著我挑挑眉,“男朋友啊,長得挺帥。”
帥個屎吧。
一想到以後可能會流傳關於秦玉是我男朋友的流言,就覺得眼前發黑。
哪家好女孩願意和坨屎扯上關係呀。
我死命掙紮,他死命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