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窈窈被打得在地上翻來滾去,一直在慘叫。
裙子本來就短,滾來滾去的,內褲不可避免的露出來。
我隻看了一眼就挪開了。
我從小貧窮,也沒有專門學過審美,畫畫全憑感覺,卻也被陳窈窈翠綠色鑲玫瑰粉色花邊的內褲表示接受不良。
有錢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夠看得懂的。
收回目光,卻沒有辦法關閉聽覺。
來自陳窈窈肮臟的辱罵衝擊著我的耳膜。
字字句句指向的都是我,言語中恨不能把我掐死砸碎骨頭再剁成塊兒給她燉一鍋吃嘍。
直到現在,她仍然認為她的不幸是我帶來的。
可是,我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分明是她從出現那刻起就在有意針對我。
“我們走吧。”我拽拽秦徹的衣角,轉身率先離開了。
“不再看一會兒嗎,解解氣。”
我沉默半分鐘,然後說,“算了,都是女生,怪可憐的,何必呢。”
徐律難得的開口調侃,“小姑娘心還挺軟,嗯,眼光不錯。”
秦徹卻並不認同我的觀點,冷哼一聲,“奶奶沒說過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陳家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
什麼?!
“合著你這是用我做引子給自己報仇雪恨呢是吧,你挺缺德呀。”
徐律側開一步,遠離馬上要淪為戰區的中心地帶。
“不,”秦徹收起玩世不恭,正色道,“想要陳家消失,對我來說絕不是難事。”
“那麼看不順眼,為什麼沒有要陳家消失呢?”
“時機不對,不過,現在看是快了。”
上車了,我坐上秦徹的副駕,徐律自己開車。
一整個上午沒有通風,車子裡有股真皮的味道。
我打開窗子,一道尖厲的詛咒直刺進我耳朵,“梧桐,我要弄死你!”
唉,我梧桐何德何能,讓你陳窈窈寧可自己挨槍子兒也要把我弄死。
說到底,還是身邊這位禍水給我招來的災難。
“秦徹同桌,鑒於你即將帶給我的生命危險,必須幫我找個合適的教練。”
“乾嘛?”
“我要學武術,不求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求遇到危險時有機會跑路。”
秦徹發動車子,哏哏兒的樂。
第一次發現,這位開心的笑時,還有小酒窩。
“行,我給你找個專業的,隻要你受得了苦。”
苦而已,有什麼受不了的。苦隻是苦而已,不像甜,吃多了牙還疼。
手伸包包裡摸手機,指頭觸到那張銀行卡,突然想起一件事。
“同桌兒,所謂見者有份兒知道吧。今天我發了大財了,分你一半兒。你銀行卡號發我,我現在給你轉。”
“這麼大額你要是轉了,保不齊得驚動國家反詐中心。”
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