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飛機,我大力的呼吸,進了數九寒冬的林城很冷,涼空氣進入鼻腔,不適的打了兩個噴嚏,眼淚被一同噴出。
肺部被冷空氣突襲,針紮似的疼綿綿延延。
事隔幾個月,重新踏上林城的土地,恍若隔世。
“哭什麼?我沒惹著你吧。喂,不要哭啦,要是阿徹知道你哭,保不齊會拆了我的骨頭。為了我全須全尾兒的活著,不要哭了好不好?”李誠彎下腰著急的哄我。
“不好。”
“行,不好你就接著哭,那為什麼總得告訴我吧,也讓我知道怎麼應對啊是不是?”
“不是。”
胡攪蠻纏是女孩特有的天分,李誠這個呆瓜乾嘛非在這個時候和我理論呢,根本就是找不自在。
李誠:......
走出安檢,安全欄外邊的人群之中,玲子和小靜在最前排用力的向我揮手。
久彆的重逢,看到昔日最親密的好友,情緒的閘門終於打開,我扔了行李箱,不顧身邊旅客們的異樣眼光,飛奔過去,抱住她們,死死的抱住。
熟悉的味道傳來,淚水肆意的在臉上爬,染濕了三張年輕的臉頰。
我以為我麵似平靜的在京都學習生活,我以為有關林城的一切連夢裡都不曾出現過,我以為我在心裡給奶奶蓋了房子,有關林城的一切就真的再與我無關。
真正的重新踏上這片土地我才知道,林城早已長在了我的骨子裡,畢生難忘。
因為這裡有我的十八年,有所有關於我和奶奶的喜怒哀樂愁,有我稚嫩的腳印,也有我跌跌撞撞的成長。
“好了,不哭了,這不是見著了嗎?你先出來,去我家放行李,這幾天你和我住一個房間,我媽把床單和被子都換成乾淨的了。”
哭得太儘興,大腦缺氧,腳下有點發飄,走路不穩。
李誠扶著我的胳膊肘,把我交到小靜手裡,還貼心的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包廂,讓我們儘情的邊哭邊聊,自己躲在一邊。
兩個小時,三個女孩子抱頭痛哭,哭紅了眼睛,哭腫了臉頰,互相述說了分開之後的思念,也分享了開心或生氣的事情。
出門時,李誠遠遠的迎過來,仔細看了看我,調侃的說,“變兔子眼了,我得給阿徹照一個發過去。”
他作勢拿手機,我手疾眼快的一把奪過來,“不許拍。”
“好,不拍。”李誠包容的笑笑,接過手機收在衣袋裡,轉過身走在最前邊。
“這是誰呀?有點麵善。”
“是秦徹的好朋友,我自己回來阿徹不放心,特地麻煩他陪我。”
“喲,阿徹阿徹,叫得這麼親熱,感情溫度上升挺快呀。小桐,你和我們說實話,拿下了沒有?”
這個張玲子,真是八卦。
“拿下什麼,我們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