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像一隻暴怒的熊獅,雙眼血紅,身上的殺氣讓壞人觸之必傷。
他是為了兄弟的囑托,我明白。
可是,我不能讓他為了於他來說無關緊要的我葬送自己的一生。
那是兩個一文不值的畜生,他們不配的!
“不要,”我重新抱住他的腰,哭著求他,“李誠,彆殺人,我害怕。求你了,帶我走,我想離開這裡。李誠,我們走吧。”
李誠眼中的腥紅和戾氣因這句話慢慢退去,可怒意依然,“你躲遠點,今天我就了結了這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然後就帶你走。”
“不,”我收緊雙臂,“李誠,為了這種人渣沾上人命不值得。這件事一定有幕後指使,把他們交給警察。求你了李誠,不要再打了,我想要你好好的。”
要不是我一定想要回來看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他會因為我而沾上人命,那會讓我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怪我,怪我!
那兩個人知道這次踢上了鐵板,孫子似的磕頭如搗蒜,爹爺爺祖宗的換樣叫著求饒,隻為能從李誠手下逃過一劫。
他們慫了,遇上李誠這種不要命的人,他們也怕死。
李誠終於冷靜下來,卻也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那兩個人。
“說,誰讓你們來的?”又是一腳,正中胳膊缺塊肉那位太陽穴。
熊瞎子似的人通的一聲倒下嗷嗷的叫,眼睛被頭部傷口淌下的熱流蓋住,像條垂死掙紮的狗。
另一個慫貨為了不再挨揍,一邊哇哇嚎,一邊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說了。
“是一個女人給我哥打的電話,說是看中我們哥倆的本事。她出十萬,讓我們把一個叫梧桐的女學生糟蹋了,這是她發來的照片。其實我們也沒膽子做這種事,弄不好要蹲局子的。但我和我哥欠了外邊八萬塊錢,催債的催的緊,再不還就要剁我們的手。我們也是沒辦法,都是錢逼的。我們也沒來得及做什麼,您老就把我們哥倆當個屁給放了,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什麼照片?”
這人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赫然是我在林城一高學校操場抬起頭凝視夕陽時的樣子。
“什麼樣的女人?”
“交定金的錢是我們陪那女人去銀行取的,那女人挺警惕的,臉上戴著口罩,還戴著大墨鏡,走路速度特彆慢,像要死了似的。不過她拿身份證時我偷看了一眼,姓方。”
為了區區十萬塊,就要毀了我的人生。
這些畜牲。
殺了他們都不足以平息我心裡的恨意。
然而,最可恨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後那隻黑手。
“這個女人真夠狠毒的。”
李誠滿肚子怒火就快要爆炸,上去又是一腳,直中說話那人的心口窩,那人當即噴出一條血箭,有出氣沒進氣兒似的癱了。
“你知道是誰?”
“應該是方芳。”
“方芳又是誰?”
“是秦玉的女朋友,你見過的,他們找我要拆遷款那次。”
李誠皺眉想了想,爆了一句粗口,“操,當時就該做了他。”
我無力的搖搖頭,“沒有必要臟了手,李誠,壞事做多了一定會有報應的。”
警笛聲由遠及近,幾個身穿製服的人走進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