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還是他剛到林城的那一年,那之前的他在秦家的日子過得不如一條狗,連飯都吃不飽。是奶奶不忍心他小小年紀被虐待,帶著他一起去的林城。
其實他心裡隱約的知道奶奶其實也不喜歡他,隻是奶奶的心軟罷了。
那個午後,陽光特彆好,他跟著奶奶去梧桐家送喜餅,小小的梧桐麵色冷漠的站在院子裡,望向他的目光比冰還要涼。
他欣喜若狂的抬起手和她打招呼,她卻掉過身回了屋子,沒有再看他一眼。
畫麵一轉忽然變成林城一高的操場,梧桐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跑,他騎著自行車在後邊拚命的追,他在傍晚的風中大喊,“小桐等等我,這次我載你回去。”
可梧桐連頭都沒有回,就那麼固執的向前走,一直走,直到走出他的視線。
猛然醒來,頭頂的燈晃得他眼睛極度不適,流出生理性淚水。
回不去了吧,這次真的回不去了。
秦徹喝完湯,也回了房間。
他的房間是個超大的套間,擁有獨立的書房和衣帽間。
他打開電腦登錄一個帶有特殊標記的網址,裡邊等候已久的人興奮的紛紛冒頭,一直到淩晨,方才結束一切。
秦震和秦越澤此次出手失敗,開始借由公司股東和京都老友們的手,對他實施打壓。
他的父母有意借此鍛煉他,並沒有插手,這幾天忙得焦頭爛額。
他天生那種越挫越勇的性格,他們的陰謀讓他舉步維艱,卻沒能讓他屈服,而是成為督促他儘快成長的動力源泉。
今天,他在一場爭鬥中當眾閃了老頭子的麵子,惹得在場的人詫異不已,還有人在猜測秦家要變天了。
目前他並沒有讓秦家變天的打算,還不到時候,他的能力也暫時不夠。
他需要等,等一個機會,到了那時,他必將逆風翻盤,不為彆的,隻為掌握自己的命運,保護她的安全。
......
轉眼間便是三月開學季。
我退了房子,搬回公寓,又開始了每天教室、公寓、實驗室三點一線的生活。
秦徹也不常來學校,我旁邊的位置一周五天至少兩天是空的。
我疑惑的問他老是這麼缺課,就不怕被勸退嗎?他這才告訴我,在京大他是個特殊存在,上不上課不重要。類似的文憑他十五歲就已經拿到手了。
從小到大,老師都誇我是天才,即便我那眼高於頂的司師兄都服氣的說我就是為科研而生的,我也一度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甚至為此很是沾沾自喜過。
直到秦徹和我說他十五歲已經拿到這個那個國內外的什麼證書,我的驕傲被瞬間壓垮,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如果說我是人才,那他秦徹就是鬼才,我拚命努力才得到的東西,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已經拿到了。
多氣人!
沒辦法,隻能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