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怎麼就流鼻血了呢?按說我也沒帥到時你人都沒見到呢就流鼻血的地步吧。天,怎麼還在流,不行,我背你去校醫室。”
一個人,長手長腳的人,圍著狂流鼻血的我,蹦馬猴子似的前躥後跳,好像手腳都無處安放。
秦徹,居然是秦徹!
我氣得牙根癢癢。
多大的玩笑也不能是這個開法,你這哪裡是開玩笑,分明是想要了我的小命。
枉我還在認真考慮要不要和你發展更進一步的感情。
現在看是無論如何不敢了,否則小命不保。
畢竟隻是同桌一場就把我弄得流鼻血,真要做男女朋友朝夕相處,還不得把我弄死。看來人生還得是不婚不育保平安。
停下,快停下,要把我弄到哪裡去呀,馬上上課了,教授說了今天講新課,我不能缺席。
那天,我被秦徹的一個小小惡作劇弄進校醫室,害我第一節課耽誤大半節,他新買的十幾萬的新T恤被血濺當場。
那天,他站在一邊全程觀看校醫給我處理鼻子,眼圈兒紅了好幾次,不斷的給我道歉,絮絮叨叨地說他真不是有心的,真的隻是想和我開個玩笑,逗我玩兒的,沒有想要弄傷我。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有什麼用,你說出花兒來,鼻血不是假的。
而且我很慶幸他隻是想要逗我玩兒,他這要是真心的想要弄傷了,估計我此時已魂飛天外了。
話說流鼻血倒是沒有多疼,就是委屈。
我坐在校醫室的椅子上一邊哭一邊訛了他三個月的早餐。
處理好鼻子,他送我回公寓換了乾淨衣服,再回到教室時,已經奏響下課的音樂。
秦徹大內總管似的托著我的手臂把我帶到座位上,一路陪著笑臉。安頓好我以後,自己頹喪的坐在旁邊,身上帶著一種無言的落寞,不斷的述說著他的悔恨和自責,氣得我真想打開窗子把他踹出去。
不是,被撞的是我,流鼻血的是我,浪費一整節課時間的也是我,你有什麼可落寞的!上節課都毀了,這是也打算著讓我這節課也毀嘍?
“小乖,我真不是有意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把回答的權力交給他。
秦徹一聽我這話,臉子當即就沉了。
我去!
我都沒說什麼呢,結果你在這給我擺上臉色了,真當我沒脾氣的。
我憤怒的拿起桌上不知什麼時候因為什麼放著的一束不知叫什麼名字的破花不管不顧的抬手扔了出去,順腳踹了他的桌腳一下,“誰的破東西放我桌上,還讓不讓我上課了。”
圍在旁邊的同學們倏地安靜了,所有人都憐惜的看著那束花,氣氛詭異得嚇人。
本就落寞的秦徹更落寞了,臉頰的長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花是秦徹起個大早特地準備的,新T恤也是因為我說他穿白色好看特地新買的,還有桌洞裡熱乎乎的牛奶熱狗和麵包,都是他特地給我準備的。
因為他已經決定從那天開始循序漸進的改變我和他之間的相處模式,是秦玉死皮賴臉的德性刺激了他的危機感。
那天的前一個晚上,他和李誠商量了幾個小時,最後決定的方案,結果因為秦徹的不專業誤傷了我,不僅沒有得到感情的升華,反而有了倒退的趨勢,差點把他腸子悔青了。
難怪他會落寞。
隻不過當時的我不知道這些背後的隱情,光顧著生氣和鬱悶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