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徹咧開嘴,笑得手舞足蹈,活像傻小子,沒有半點秦家長子的風度,要不是身上的傷勢不允許,我覺得他能一邊拍手一邊在地上蹦。
哈哈,那可真成傻子了。
“好啊好啊,蔥油青菜雞蛋麵最好吃了,我要兩顆蛋。”
兩顆蛋,傷著還這麼能吃,小心變成豬。
李誠苦命的叫人送來食材,又命苦的跟在我身邊給我打下手。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少爺是真行,我讓他剝根蔥,這位祖宗居然一手拿著手另一手拿著蔥頭問我哪隻手裡的可以吃。
這問的是人話嗎,啊?
李誠都這樣,作為獨生子的秦徹肯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我用沒有受傷的好腿支著身體,煎了五個荷包蛋、燙了一大把青菜、煮了一大鍋的麵,盛完一小兩大的三碗,鍋裡還剩一小碗。
這幾天李誠照顧我辛苦了,一碗煮麵聊表心意吧。上次他沒吃到,不開心好久,趁此機會給他補上。
秦太太過來的時候,我們三個小腦袋正湊在一起快樂的嗦麵。
秦徹吃得最歡樂,吃麵需要低頭,這個動作非常簡單,但對於後背重傷的秦徹來說卻是難上加難。
儘管如此,他也吃得很歡,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悄悄吸冷氣,想必是傷口疼得厲害。
然而,他那星子般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快樂。
他的快樂如此簡單!
我看著他大口吃麵,看著看著,就有點看呆了。
秦徹的五官本就出色,此時坐在晨曦之下,那姿意的模樣,更添幾分青春洋溢的少年氣,看得我小心臟不聽話的嘭嘭亂跳。
“不吃麵你看他乾什麼,又不頂餓。”
“亂說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看他了,我在專心吃麵好不好。法製社會,造謠者死罪。”
被戳穿小心思,我的臉頰燙得嚇人,心臟跳得更加肆無忌憚。
李態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朝著自己的眼睛一比劃,撇嘴道,“小爺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怎麼,敢看不敢認?膽小鬼。”
我:......
這個李誠,真該把襪子脫下來塞他嘴看,看他還怎麼胡言亂語。
秦徹並不參與我和李誠的鬥爭,而是微斂著精致的眉頭,一口一口吃得極有口味,仿佛紳士在吃最昂貴的魚子醬,姿態異常的清貴好看。
如果不是他唇角的笑意讓他看起來賊兮兮的有點賤,還真就被那副矜貴清冷的外表給騙了。
我被他笑得惱羞成怒,在桌下用力踢秦徹一腳。
不想腿剛抬起來,沒等碰到秦徹的腿呢,兩隻大長腿像剪刀一樣,乾脆利落的夾住我尚未找到目標的那條腿緊緊夾住。
就都的春末夏初,溫柔在二十**的樣子,已經非常暖和。
秦徹隻穿著單薄的條紋病號服,我的腿被他兩條腿困住,他身上熱燙的溫度炙烤著我的腿部肌膚,源源不斷的熱度仿佛最新款的溫度傳感儀,我的整個人都跟著熱了起來。
我的腿被他夾在兩隻膝蓋的中間,熱得像是要著火一樣,扯也扯不出,不扯還不行,急得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