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步棋走的好哇,不愧是我師兄。
所謂打蛇打七寸就是這個意思。
同時我也為秦震感覺到悲哀。
耗費一生心血,給予他所有最好的,甚至為了他不惜傷害秦奶奶,害她老人家鬱鬱而終,結果就教出這麼個狗屁不是的東西。
按說秦越澤是秦徹的伯父,我應該尊重他一點。
可就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真是不知尊重從何而來。
秦徹此次出事,他一定也是知情者和參與者,或許他根本就是主謀。
可惜秦震一生的心血了,兒子如此草包。
“大膽狂徒,竟敢入我秦家生事?速速放了他,我饒你不死!”秦震在看到疼愛的兒子狗一樣癱在地上鼻涕眼淚抹滿臉的行情,又是生氣又是心疼。
司廣寒輕蔑嗤笑,薄唇微微掀起,竟有種不可一世的狂妄。
後來我知道了,作為黎家當家主母的學生,他是有狂妄的資本。
剛剛知道自己身世的我,還沒能意識到黎這個姓名的真正含義。
“狂徒不敢當,膽大倒是真的。若不是有事,你家的大門我是不屑進的,這一點希望秦老先生能夠正確麵對。”
罵人還能怎麼罵?
一個臟字都沒有,卻把秦震的臉說得像吃了屎一樣沒法看。
秦震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一時也沒有彆的辦法。
現在的形勢,他們人多,我們人少,他們把我們包圍了,但我們拿捏了秦震的命脈,雙方算是暫時勢均力敵。
但凡秦越澤有點骨氣,今天這事孰勝孰負還真就不一定。
幸好秦越澤是個草包,悄無聲息的被綁就算了,居然癱軟成一灘爛泥,沒有到家了。
他的老父親有心想要救他,卻因為質子在對方手裡,而不敢輕舉妄動。
有短處被人捏著的處境,難堪至極。
我一看時機對我們有利呀,登時勇氣倍增,端著槍一步步逼近秦震,槍口這回對準的是秦越澤。
不是疼親生的兒子嘛,親生兒子不是無能之輩嘛,那就不要怪我物儘其用。
誰讓你們先挑事端呢。
“把秦徹交出來,隻要秦徹沒事,秦越澤就還給你。”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敢在這滿室的槍林彈雨中砥礪前行。
似乎從黎家出來後,我整個人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這要是放在之前,救秦徹是一定要救的,但未必做得這樣好。
實力什麼樣且不論,就說這持槍懟人勇敢前行的勇氣,就足以讓我敬佩自己。
秦徹狠狠的瞪著我,那份深深的恨意和憤怒如果代換成火,足以將我焚燒得灰飛煙滅。
他恨我!
但,恨我又如何!
我要的是秦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