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廣寒背起秦徹,我緊跟在一邊,黑熊精帶人留下押後,我們一行人離開秦家。
走出大門才看到,外邊還站著一片黑壓壓的大漢,數不清多少輛車子將路麵擠得滿滿當當。
其中一輛加長版轎車門打開,俊挺的中年男子起步走向我,緊跟著下車的旗袍中年美婦一把抱住我,幾乎是同時,我的脖子上傳來一陣濕潤的溫暖。
“晚兒,晚兒,你沒事吧,擔心死媽媽了。”
居然是木香和黎聖崇!
他們怎麼來了,還來得這麼快?
“晚兒,我和你媽媽聽廣寒說了,急得不行,開著專機帶人過來,就怕幫不上你。”
“謝謝。”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和他們並不熟,就是說陌生人也不為過。
可我有眼睛亦有心,看得出來,他們的擔心不是假的。
“沒事沒事,謝什麼呢,當父母的不就是為孩子撐傘的嗎?反而是我們要感謝你,感謝你給我們給你撐傘的機會。”
黎聖崇說的有點煽情,我不適的轉開眼睛。
“老師,我背上這位應該是被用了藥,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得馬上送醫院。”
木香終於放開我,忙不迭的點頭,“上那輛車,車上有急救醫生。老公,去我們家的醫院吧,去彆家我不放心。”
黎家還開醫院,就...挺好的。
“梧小姐,今日你給秦家之辱,他日我秦家必須討回來。”
秦震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出來,拄著仗站在門內,眼睛在木香和黎聖崇身上不動聲色的打量。
我剛要說話,黎聖崇溫柔的將我推向他身後,漠然道,“來者不拒,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這話說的無異於宣戰,霸氣得很。
“閣下瞧著眼生,不是京都人?”
“想知道我是誰,你還不配!”
這句更霸氣。
對,他就是不配。
把我丟了的氣,被這兩句話成功衝淡一點點。
不管他們過去有多少錯,幫我救了二二,就是功德一件。
這份情,我領。
“慢走不送。”
“好自為之。”
車子從秦家大門前駛離時,我看到秦震的臉黑得像一百年沒有刮過的鍋底。
我坐在副駕,司廣寒將僵硬的秦徹硬塞進後座,自己也鑽進去,用手扶著秦徹,避免他不能控製身體再出現什麼意外。
司機就是剛才那位強壯的黑熊精。
他一邊開車,一邊說話,說的都是這些年木香和黎聖崇為了找我是如何的殫精竭慮,屢次失望時又哭得多麼傷心欲絕。
想不到外表剛硬的硬漢竟是位話嘮,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聽得我略顯心煩。
曾經的這些我沒有經曆過,也無法感同身受,我的注意力全都在秦徹的身上,不時回過頭觀察秦徹,生怕他突發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