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車,他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這次的事情,秦震父子暫時將秦玉定為懷疑對象,祖孫三人發生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內訌。
可老頭子隻是暫時被蒙蔽,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感覺到不對勁,接下來很可能是狗急跳牆的反撲。
他必須要好好想一想,到時候如何應對。
過去他孑然一身,毫無顧忌,哪怕硬碰硬,也不見得是他輸。
可現在不行了,他有了想要保護的人,難免無法放開手腳、處處小心。
人生的前十八年裡,他見慣了父母之間的相敬如冰,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毫無期待,多少次他曾想過,以後絕不被感情所累,一心一意搞事業。
可愛情就這麼突然的來了,在他毫無準備的時候。
不僅來了,還是來勢洶洶,避之不及。而且,他根本不想避。
腦海中漸漸浮現梧桐那張清麗的小臉兒,圓圓的眼睛含怒微嗔,明明在說的是指責的話,可聲間軟軟的、糯糯的,如同包著草莓餡兒的涼糕,酸甜可口,聽得他心尖癢癢的。
分開不足二十四小時,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想她那張清麗的小臉兒,想她那雙圓圓的眼睛在看著他時如秋水般漾開的波光,想她身上乾淨的味道、想她笑起來時頰側深到醉人的酒窩......
手隨心動,他摸出手機給梧桐發了條微信消息,“好想我的禮物。”
此時也是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看到消息就回了一句,“還沒。什麼好事,撿到錢了嗎?”
小財迷,就知道錢。
秦徹便給梧桐撥了個電話,兩人分彆躺在自己的床上,享受忙碌一天之後的休閒時光。
夜空很藍,時光安靜,他們通過縹緲的無線信號,陪伴著彼此。
相隔千裡,無法麵見,通一次溫柔的電話,也可聊慰相思之苦。
聽完事情經過,梧桐是身上也不累了,困勁兒也沒了,精神十足的翻身趴在床上開始和秦徹做深入探討。
要不說世人皆八卦呢。
“這麼說的話,你伯父是給自己找了頂綠帽子,通知全京都的人一起觀賞他戴上?”
秦徹被逗的哈哈笑,小東西不愧是學霸,擅於抓重點,總結的夠精辟,“確實如此。”
“你堂弟和方芳是同居的男女朋友關係,連王美麗都不認識,難不成他還沒見過家長?不對呀,在老巷那邊時,他肯定見過的,難不成記性這麼差,連未來嶽母都不記得?”
“確實如此。”
“用豬腦子想也不可能是你堂弟乾的呀,你伯父是不是腦子穿刺了。”
“確實如此。”
“我覺得他們早晚會想明白的,到時你豈不是又要被報複?”
“確實如此。”
“確實如此,確實如此,你是複讀機嗎,不想說話就掛,我要睡覺了。”
秦徹在電話那邊寵溺輕笑,他看著窗外暗藍的夜空,柔聲說道,“梧桐,這才隻是開始。所有欺負你的人,我都要他們付出代價,不管他是誰。你是我的禁臠,除了我,誰都不能動。”
他刻意壓低聲音,婉如低音炮般的嗓音在安靜的夜裡特彆具有誘惑性,聽的梧桐小心臟撲撲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