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役看上去是我們贏了。
因為那天的最後,我堅持要帶秦徹走。
秦越巍說他是他們的兒子,在秦家可以給他最好的治療。他雖然沒有了繼承人的資格,卻也還是他們的孩子。
我沒有和他多做爭論,我隻說在秦家也給了他很多傷害,不僅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他還要和我爭論,一直沉默的秦太太答應了,她很疲憊的一邊向外走一邊說,“如果是我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孩子,我也願意不顧一切。”
黎家的人終於找了過來,事情已經結束,他們在我的授意下,砸了整個大廳。
我通知了李誠,說了秦徹的情況,要他來接我們。
李誠差點氣炸肺,不過半小時便到了,身後跟著一群醫生護士,將秦徹小心的挪上單架,抬到車上。
急救車開到一半,老師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對著電話沉默,他也沉默。
我不相信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會一點也不知道。
學業很重要,但是,秦徹也很重要。
今年的考試我沒有通過,還有明年。
但今天的秦徹我沒有活著帶出來,明年就是他的祭日了,再也見不到。
我是醉心學術,但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我和學校請了長假,親自照顧秦徹。
黎家的醫院給秦徹單獨設立一個團隊,治療和護理雙管齊下。
醫生說秦徹的傷特彆重,筋骨受損,想要完全恢複,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
他傷得重,但是意識清醒,因為不能下床,而無法做到生活自理。
他不能自理需要有人處理他的吃喝拉撒,還有每天兩次的身體清潔,要由人貼身照顧。
我和秦徹在一起的時間不長,那個吻就是我們最親密的行為,這些貼身照顧,我真的做不來。
他因小便憋得臉色發紫,我知道後跑去找護士幫忙,因為我真的不會也不敢。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死活不同意護士給他處理,護士是位三十多歲的姐姐,司空見慣似的,不把他的拒絕當回事,拿著小便器,撩起他的衣襟就要褪褲子,秦徹急得牛吼。
我看著護士的手伸向秦徹的褲子,有一種叫做酸的味道一下子把我淹沒了,頭腦一熱,衝上去搶下小便器便開口趕人。
護士一臉的莫名其妙,見到我寶貝似的抱著塑料尿壺,了然的哦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的出去了。
和秦玉一起生活的那些年,哪怕夏天再熱,奶奶都讓我們穿得嚴嚴實實,我從沒見過男人的身體。
突然的,不僅讓我見,還是要見那麼私密的地方。
因為護士姐姐說了,得把那什麼拿起來放進壺口,不然會濺出來。
拿這個動詞,讓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