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卿說的哪裡話?”
“我和景元沒將此事提前告知於你,還不是見你性子直率,不擅誆騙他人?”
景淵笑眯眯解釋。
剛想抬手拍拍她的腦袋,卻被她閃身躲開。
隻好繼續道:“你看,此事關係重大,決定著咱們能否順利‘請君入甕’,而那幻朧又藏匿於隊伍當中,萬一被她發現,可就前功儘棄了呀!”
性子直率?
是在誇我嗎?
符玄內心暗道,看來我在景淵眼裡的形象還是挺不錯的...
隨即又反應過來,黑著臉道:“將軍的意思,是說符玄太過愚笨,不會演戲嗎?”
“哎呀,符卿何出此言?”景淵故作誇張,“世人皆知,你可是羅浮的擎天白玉柱,豈會和‘愚笨’二字沾邊?實在是那幻朧太過狡詐,不得不防啊!”
被他一陣吹捧,符玄這才作罷。
杵著下巴沉聲道:“難怪藥王秘傳敢發動叛亂,原來是與軍團大君暗中勾結,她偽裝成列車乘客的樣貌,將星核送入羅浮,讓我們自相毀滅...”
“不對呀!”三月七突然開口,“那家夥是在雅利洛六號登車的,要是隨身攜帶星核,帕姆肯定能檢查出來,不會讓他上車。”
一路走來。
星穹列車與星核可打過不少交道。
每位“乘客”上車前都會接受列車長帕姆的例行檢查。
為的便是防止乘客攜帶“危險物品”。
倘若那個家夥從一開始就是幻朧偽裝,不可能順利通過檢查。
何況身為軍團大君,幻朧也沒理由跑去雅利洛六號等他們...
隨軍而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停雲上前,稱讚道:“三月七姑娘心思真是細膩。”
“嘿嘿。”
三月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她也覺得自己這趟仙舟之行長了點腦子...
然而停雲話鋒一轉:“可若是那位乘客中途被‘掉包’了呢?”
“被掉包了?”三月七一愣,“啥意思?”
瓦爾特清了清嗓子,低聲提醒:“三月,還記得我們在星槎海等景淵先生時,有兩位乘客離開了隊伍嗎?”
小三月眼前一亮:“楊叔是說之前那個在馭空司舵麵前打咱們小報告的家夥?!”
她雖然記不太清立陶彎開拓者。
但對樸石鐮還是印象深刻!
剛到天舶司見馭空那會兒,就是他向馭空舉報列車組與星核獵手有聯絡!
當時三月七還嫌棄那家夥沒腦子呢!
“不錯,”瓦爾特點頭,“他離開時,還帶走了一人,之後沒多久,被他帶走的那人便獨自返回。”
“如果我沒猜錯,幻朧就是在那時混入隊伍的。”他得出結論。
瓦爾特的一串分析讓景淵都忍不住點頭。
再次感慨不愧是列車組大腦擔當。
也難怪下車前,姬子交代他照顧好三月七和丹恒...
要是沒有瓦爾特同行,這倆孩子怕是被賣了都幫人數錢呢!
尤其是三月七!
三月七皺眉:“那原本的乘客在哪呢?”
“死了。”
這時。
在雲騎的攙扶下,簡單處理完傷勢後的鷹司太郎上到前來。
從幾人剛才的交談中,他已經得知麵前的這位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景淵大人”!
費儘千辛萬苦,今日終得一見!
說不激動是假的。
但為了在景淵麵前留下好印象,他還是強壓下內心激動,帶著負傷的身體向三月七鞠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