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見狀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手中長槍浮現,隨後奮力一擲,趁那手持槍盾的魔陰身立足未穩之際,將其釘倒在地!
二人的配合一如既往般默契。
見大勢已去。
浣溪銀牙緊咬:“可惡...可惜,就差一點...”
“龍師們當真以為他們那點小心思沒人知曉嗎?”景元收起石火夢身,淡然道,“清醒點吧,對龍女下手,隻是在摧毀他們所剩不多的威望罷了。”
浣溪嘴硬:“整件事都是由我獨自謀劃,還請將軍不要隨意構陷...”
景元毫不留情:“省省力氣吧,等雲騎將你押入十王司,請判官一審,刺殺羅浮龍尊、聯盟將軍,諸罪並罰,也夠你喝一壺的了。”
“不...我寧可入滅,也絕不去那裡!!”浣溪聞言麵露恐懼,驚慌失措道。
然而景元隻是一揮手。
立刻有一隊雲騎整齊跑下階梯,將她押上星槎。
目送執法雲騎離去。
白露幽幽歎了口氣:“唉...我知道自己在長老們心目當中始終都是個多餘的存在,是沒能繼承龍尊力量的‘偽龍’。”
“不過直到今天才確定...他們為了擯除我,竟不惜使用這種手段!”
“我一直以為浣溪是關心我,為我好,才會那般嚴厲...”
景元出言安慰:“持明族中未必儘是心懷鬼胎之人,龍女大人若是不安心,不如搬入神策府居住?”
“將軍費心了,”白露緩緩搖頭,仿佛成熟了不少,穩重道,“經此一事,想必他們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我不利。”
景元頷首。
明白白露的意思後也不再多說。
隻聽白露繼續道:“將軍,我還想和丹恒聊聊。”
景元會意,笑著點頭:“行啊,正好我也有事要問問兩位姑娘。”
就這樣。
景元將毛妹和三月七帶至一旁,詢問起景淵的情況。
白露則和丹恒留在原地,遙望建木封印的方向。
一大一小兩隻龍矗立片刻。
還是白露率先開口。
喃喃道:“持明族人沒有父母家人,誕生後,會有一位‘導師’教導幼年持明掌握雲吟法術,以及各種各樣的生活知識。”
“丹恒...你有這樣的‘導師’嗎?”
丹恒淡淡回應:“如果你問的是持明傳統,我並沒有這樣的經曆,自誕生起便是罪人,流放後更是無法回到故鄉的流浪者...”
“碎片一樣的夢境中,總有些兵戎相見的故人,而在旅途中,也總能遇見一些被稱為‘導師’的人。”
白露緩緩點頭。
又說起自己的觀點:“從我記事起,隻有龍師們要我做這做那,隻有丹鼎司的醫士要我治病救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算不算‘導師’。”
“嘿嘿,你知道嗎?”她眯眼一笑,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也輕快不少,“你特彆像是我等待了許久的導師!”
“他們都說‘前世賢契,來世蒙師’...說不定咱們的前世也是朋友或者師徒呢!”
丹恒沉默片刻:“丹楓的朋友或者愛徒嗎?也許吧...”
“白露小姐,”他轉身看向白露,“我們該走了,建木封印尚未修複,景淵或許也需要我們的幫助。”
白露乖巧點頭。
景元也從毛妹和三月七口中得知了景淵帶著青雀進入封印之地,尚未歸來的消息。
於是一行人再次深入鱗淵境。
向建木封印趕去。
與此同時...
建木封印內。
景淵正笑眯眯的通過意念回應著自己上司...
“嘿嘿,帝弓司命,您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