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麼想保白露,隨他去便是。”
“白露那丫頭再怎麼說都是我族名義上的‘龍尊’,我等龍師長老悉心栽培都來不及,又豈會加以殘害?諸位說呢?”
他的話立刻得到眾人讚同。
“就是!景元小兒分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這肚量也配擔任羅浮將軍?簡直可笑!可歎那騰驍,鞠躬儘瘁了一生,到頭來卻選錯接班人...”
不少人都將矛頭指向景淵。
當然。
他們也隻敢在背後說說壞話。
妄議聯盟將軍可是大罪,一旦被抓到把柄,即便龍師也吃不了兜著走!
在場眾人也有相當一部分保持沉默的。
景淵此舉,著實給不少人敲了個警鐘,讓他們為之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這群老家夥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多著呢!
除了大體分作“龍尊主政”和“龍師主政”兩派外,每一派又有細分。
就拿沿襲舊法,支持龍尊主政的一派來說。
其中既有願意遵循丹楓意願,奉白露為新任龍尊的,也有不願遵照,覺得白露當不了龍尊的。
後者看重力量。
認為不通武藝,毫無戰力可言的白露當不得“龍尊”之名。
要麼讓丹楓回來主政,要麼奪回重淵珠與化龍妙法,另選一個龍尊。
好在這些都與景淵無關。
也不是他需要操心的。
隻要龍師長老不敢再打白露的主意就行。
丹鼎司。
看完病的景淵起身告辭。
離開前還答應白露,一有空便來看她,給她帶些好吃的。
時間一晃數日。
方壺龍尊冱淵君,到了。
這位掌蛟龍之傳的龍尊宛若冰川,自踏足羅浮起便一言不發,氣質之高冷,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既視感。
隻在見到景淵後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她的到來也意味著丹楓的蛻鱗之罰正式開始。
幽囚獄內。
丹楓依舊被珊瑚金造就的鎖鏈重重捆縛,動彈不得。
見昔日摯友滿臉痛苦,被折磨了這麼久,景淵不忍直視,默默轉過身去。
冱淵君則麵無表情的看完了整場蛻鱗儀式。
若非她與天風君兩位龍尊同時施壓,十王司也不會這麼容易改判丹楓。
此刻親自到場,也是為了確保丹楓性命無憂。
蛻鱗過程並未持續多久。
隨著身後的痛苦呻吟逐漸減弱,直到徹底消失後,景淵才轉過身來。
原本被困於鎖鏈上的丹楓已然消失不見,化作一顆淡紫色的持明卵,靜靜地立在原地...
“蛻鱗完畢,接下來,我等需將這枚持明卵沉入古海,以待其輪回蛻生。”負責主持蛻鱗的龍師目光閃爍,向景淵二人彙報道。
景淵點頭。
他雖沒怎麼關注過持明一族的蛻鱗過程,但也從這幾名龍師的細微反應中看出了些貓膩。
本就是持明的冱淵君更是如此。
但二人默契十足,都沒說什麼,就這麼放任龍師將持明卵沉入古海...
“有勞將軍斡旋許久,辛苦了。”
向景淵道了聲謝後,冱淵君才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
一處不屬於仙舟聯盟治下的偏遠星球上。
白發女子黑紗遮目,提起手中漆色古劍,毫無感情的刺入青年胸膛!
血光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