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成不成神了,先幫我把羅浮的疑難雜症處理乾淨吧。”景元果斷轉移話題。
見景淵滿臉疑惑,無奈提醒:“忘記你給鏡流許下的承諾了?”
“我那恩師...現在還留在羅浮等你呢。”
景淵這才想起。
當初在幽囚獄內,自己為了說服鏡流,的確給出過承諾...
說他有辦法在不犧牲仙舟百姓的情況下,讓帝弓司命對燼滅禍祖出手,從而擴大【巡獵】的命途。
正是這句“承諾”,鏡流才暫時擱置了她與羅刹的計劃,留在羅浮...
對羅浮而言,現在的鏡流無疑是一大隱患。
對景元而言,亦是個棘手難題。
若景淵不幫他解決此事,他就得在昔日恩師與羅浮安危間做抉擇。
起初。
景淵是想以身為餌,誘導納努克對自己出手,從而激起嵐對【毀滅】的仇恨。
“欽定將軍”慘遭毒手,身負重傷。
以嵐那護犢子的性子,足以對納努克彎弓了。
但這麼做風險太大...
稍不注意就會將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再加上經曆“備份”後,景淵也大概清楚了嵐和博識尊的意圖。
將他推上神壇,成為【時間】星神,由“棋子”進化為“棋手”,徹底改變這張星神棋盤上的格局!
此舉若能成功,無疑比幫嵐擴大命途好得多!
想到這裡,景淵點頭:“離開羅浮前,我會找她談談的。”
不曾想景元苦笑:“我那恩師可不是有耐心的主...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她不止一次問詢你的去向。”
景淵:“...”
景元明顯是在催他。
但也正如景元所說,身墮魔陰的鏡流可不會給他太多時間,一旦急眼...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於是再次點頭:“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說罷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與此同時。
停靠在玉界門附近的星穹列車上。
三月七一覺睡醒,習慣性的來觀景車廂看風景。
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吐槽道:“景淵那家夥,到底乾啥去了?怎麼還沒回來?”
“唉~就算仙舟羅浮再壯觀,看這麼久也有些膩了,咱都等不及前往下一處目的地了!”
剛吐槽完。
眼角餘光便注意到放在桌上的一頁信紙...
饒是不怎麼聰明的她都看得出來,這張信紙明顯來自仙舟。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小三月拆開信紙,有些艱難的念出信中內容。
“聞君返鄉,倒懸古海,力挽狂瀾,想必已重拾舊憶。”
“工造司匆匆一彆,無暇交談其他,甚是可惜。”
“依久曠之約,吾等當重遊故地,曆數往事,共浮一白。”
“呃...仙舟人寫的信還真是拗口,”三月七撓了撓頭,秀眉微皺,“明明每個字咱都認得,但連起來還是看不太懂...”
又吐槽道:“真是的,連個落款都沒有,誰寫的?寫給誰的嘛!”
專心打掃列車的帕姆也扛著小拖把向這邊走來。